艾呢?”江凡微笑着。
“算是吧,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得志更是随时随地。”
“说的也是,都督几番起起落落,也着实令人唏嘘。”
陆轻侯淡淡道:“那代都督之职早已被撤换,王爷实在不必如此称呼。”
江凡也摇摇头:“是啊,出身楚国,学艺书山,却于楚国郁郁,不得已入夏,然则空有一身才华,却因出身备受歧视,十年幕僚小官不得重用,好不容易得遇良机伯乐,一战成名,却再受打压,从都督变为一路守将,境遇之差,着实让人唏嘘。”
陆轻侯轻轻摇了摇扇子:“王爷是可怜陆某,还是调侃陆某?”
江凡喝了口茶,嗤笑一声:“你觉得本王有那种闲心?”
陆轻侯点点头:“说的也是,陆某芝麻绿豆小官,在王爷这等人物眼中,实在不值一提,能多走两步来看陆某一眼,便已经是天大幸事。”
江凡轻笑:“得了吧,你这人虽然命比纸薄,但心比天高,内心从未屈服过天下英雄。”
陆轻侯拱了拱手:“多谢王爷夸奖,某却愧不敢当。”
“不敢当?不,你敢的很。”江凡眯眼看着他:“当初本王问你,是否诸葛粉丝,你说是周瑜的,其实,不然。你就是诸葛的铁粉儿,虽布衣,却有藐王侯,轻豪杰的气魄。”
陆轻侯失笑:“王爷,可真看得起陆某。”
江凡认真道:“其实,我很欣赏你。若是你真的了解我,就该知道,本王还说过另外一段话。”
陆轻侯沉思片刻,双目露出一丝微光:“……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如纸薄,当有不屈之心,乾坤未定,你我皆黑马……”
江凡抚掌大笑:“果然对本王知之极深,恕我直言,你是第一个记得我说过那许多话的人。”
陆轻侯认真道:“某抄录了一份王爷语录,每日随身携带,闲来翻阅,每每受益良多。便如方才那几句,陆某每每读来,都觉热血沸腾,气贯顶梁,实在大受激励,这两年,陆某起起落落,之所以能坚持本心,静待良机而不失志,得益于王爷也。”
江凡一愣:“你这马屁,拍的很响亮啊。”
陆轻侯龇牙一笑:“到位就好。”
江凡不由哈哈大笑:“好个陆轻侯。和另外一人真是卧龙凤雏,一时瑜亮。”
陆轻侯愣了下:“敢问,王爷心目中那周瑜……”
江凡摆摆手:“他?你非周瑜,更像诸葛,他也非周瑜,却更像司马。”
“哦?还有这般人物?陆某倒是心向往之。”
“有机会,天下虽大,但你们这种人物,总归会碰面。算了,不说他。”
陆轻侯便没问,“那么……说说犬子?”
“犬子?虎父无犬子,你儿子我虽然没见过,但听师傅他老人家说,很不错,未来不会比你差。”
陆轻侯似乎微微松了口气:“这不重要,但这个消息,王爷让我知道,我儿子,的确活着。”
江凡看看他:“活着,是活着,但见不见你,我就管不了了。”
陆轻侯轻轻叹息:“为人父而无教养恩,不想见,也在情理中,随他吧。”
江凡看看他:“随他?不,你是想保护他、成全他吧,他不认你,就有张宰辅庇护,不会被张仪所掌握进而控制于你。况且随着五国之相修习,比跟着你朝不保夕强多了。”
陆轻侯注视着袅袅茶雾:“王爷,一双慧眼……”
“慧眼,却看不透人心。你说你这人,也是奇葩啊。书山难道就真留不住你?大楚难道就真容不下你?背井离乡,受人冷眼,很爽?”
陆轻侯满脸无奈:“正如王爷所言,出身,出身很多时候决定了许多事。陆家本来是豪门巨族,但因为忠于五国分立之前的楚王室,先天受到敌视,家道惨淡,逐渐沦落为贫民百姓。即便如此,也没逃开打压,当初的陆家长辈为了保住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