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了老豺和左右贤王他们。
他差点忍不住当场宰了他,这种人,真的容易操纵吗?现在的他只是因为年轻,将来他上位,难保不是一个比老豺更加可怕的存在。
但他终于还是忍了下来,当前,不是时候啊,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计较。
两人显然都察觉到对方的杀机,但最终还是心照不宣的隐忍下去,谁也没继续深入探讨。
“眼下,我帮你做这些,你能帮我做什么。”难言的沉寂之后,合阔台率先转换话题。
江凡饮下杯中酒,轻轻一笑:“当然是保住你的命。”
“怎么保?”
江凡道:“我告诉了你浑邪王的心思,以及凤家的事,你难道还不知该如何保命?”
合阔台愣了下,忽的若有所思:“所以,你已经帮了我。”
江凡赞许的点点头:“理解到这个,你还算个合格的合作伙伴。”
合阔台却道:“但还是很不安全,江,你虽然年龄比我小很多,但我知道你有办法,给我个指点。”
危机面前,合阔台毫不犹豫的放低了身段,向这个比自己小一半多的年轻人求教起来。
江凡眼中的赞许之色越发浓郁,武道强大,心思灵活,性格阴鸷,且能屈能伸,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你的活命之法,其实很简单。”江凡很轻松的道。
“简单?”合阔台蹙眉,他并没看到简单在哪里,反倒是王帐中内外勾结,凶险万分。
“是啊,简单,你想想新月公主,再想想自己,有些事,或者异曲同工……”
江凡话音未落,合阔台就眼中一亮,“家族,对,我阿母的家族!”
这反应速度,绝对一等一了。
“呵呵,王子聪慧,看来已经知道该何去何从。”
合阔台当即拍案:“回归,远离王帐,回到我阿母的部落,在那里没人能奈何我。”
江凡抚掌:“明哲保身,以退为进,先求全,再思变,看来王子已经具备上位者的意识。”
“但有一个问题,你要新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对于江凡还是带有很大戒心。
江凡很直接道:“这是我和凤家的赌约,赌他们撤出秦国。所以,务必要获胜。”
合阔台若有所悟,却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要以符离大会对赌?你们完全可以换个方式。”
江凡知道,这个合阔台身为老豺的儿子,也绝不是个傻子,有些事还是要有个合理解释。
“当然是因为要查明凤家勾结异族的真相,我秦国可不想处在被动地位,这次马鲁部犯边就给我们提了醒。”
合阔台这才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以我的想法,就算你获胜,王庭也绝不会允许新月嫁给异族人,所以,你只要赢了赌约就好,不用想太多。”
江凡哈哈一笑:“我难道还能要那大阴山牧场?中间隔着宽广的草原,你觉得可能么?”
合阔台道:“的确不可能。可是,你们这么做,新月该如何自处?”
江凡忽然愣了下,的确,新月牧场可以独立了,但新月公主本人呢?处于各方博弈中都想争夺的那个棋子,她内心是何等凄苦,就连自己也从来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摇摇头,将这些赶出脑袋:“敕勒牧场可以独立,新月执掌一方大权,纵然比不上四王,但也是不小的势力,至少比成为任何一方的附庸要自由。”
合阔台猛然醒悟:“你打的这个主意!”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凡:“你要新月独立,你要分化草原?”
果然,就算头脑简单的蛮子也不是真的傻,合阔台居然一眼就看明白了自己的打算。
“总比被任何一方得到要强,谁得到,谁就太强大,草原的平衡也会被打破,你应该觉得这是好事。”
合阔台眼神有些深邃:“……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