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和徒子徒孙居然起来闹事,但夏王听说他们的要求之后,觉得闹不起大事来,趁机给他的教训,让国人出口气,也不会觉得夏国过分软弱,挺好的。
可谁也没料到,赵拓突然暴起,弄了这么一出,直接让姜陈差点吐血。
“先见面,随机应变。”
张仪也是面色凝重,在没看到江凡之前,他一时间也没更好的办法。
“此事可有诈?”夏王面色阴晴不定。
“不排除江凡有意设计,但只要找不到漏洞,此事必然极难处置。”
夏王点点头,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台阶,转个弯,就到了江凡所下榻的天子一号房。
见到江凡的一刻,两人都面色难看,觉得很不妙。
因为那江凡受伤可比想象中还重,一把不知道多长的匕首插在他胸口,几乎没柄。一大片献血染红了地板。那位江公子则面无血色的靠着床榻席地而坐,似陷入昏迷。有人正在埋头紧张的处理伤势。
在他身边,早已出现了几名气息恐怖的强者。显然,他来夏国绝不是孤身而至。
在房间一角,则跌坐着一个头缠白巾,似乎被人制住的中年男子。在他脸上还带着狞笑,兀自癫狂的喊着:“杀父之仇,辱国之恨,死有余辜——”
夏王两人见状心都是一沉到底。那男子显然是赵拓,而他这状态,分明坐实了刺杀逍遥王的事儿,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还狂呼杀父之仇,辱国之恨,来的时候就听说,他一直在狂呼,几乎方圆几百米的人都听到了。
这话可不仅是证明了刺杀属实,而且人家是打算上报国家,下报父仇,让夏国想要处置他都很难啊……
白日里江凡那抱剑护卫细剑早已出鞘,横身拦在两人近前,面色冰冷,杀机凌厉。
“摄政王可还好?”
张仪此刻也顾不得那侍卫的无礼行为,赶忙开口询问。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白须白发的矮小老者,“还好?如此这般,好字从何说起!”
老者面沉似水,异常愠怒,而他身上腾起丝丝缕缕的黑气,让人觉得异常压抑,此老修为的恐怖,竟然是两人生平仅见。
不只是夏王身后的两名内侍,就连张仪身后那玄衣剑客也面色凝重,手按在了剑柄上,如临大敌。
“哦?赵甲死前这么交代过你?”
江凡倒是不太意外赵甲这么做,毕竟赵甲死前和自己的对话已经说明,他想明白了这一切。
“是,先父之死……”他咬咬牙道:“最可恨的是夏王,是姜洛!”
江凡神色一动,缓缓道:“看来你倒不是个傻子。”
赵甲面色凄然:“先父加入诛妖盟与你为敌,导致你威逼安义,这都是因果,也是江湖事,生于江湖死于仇杀,没什么可说的。但我赵拓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先父死于庙堂算计,姜洛,根本是逼着我父亲去送死!”
江凡轻叹一声:“既然你都懂,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赵拓双目有些充血:“我恨你,但我不能不顾赵家,这次我本来并不想寻你,但你也知道,人有时候身不由己,先父门人弟子尽数出面,我不得不前来面对你。但我知道,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庙堂之高,江湖之深,赵拓深感无力,既然如此,不如你来教教我该怎么做。”
江凡愣了下,神色顿时变得异样起来:“有意思……请我这个杀父仇人来教你如何规避别人替你来向我寻仇,你这人……很有趣……”
“我很无趣,更没意思,一个无力复仇,还要被别人摆布之人,只配谈悲哀。说吧,我实在不想和你这个大仇聊许多。”
江凡垂头轻轻一笑:“也好,那么本王就教教你该如何……逃避。”
随即,悦来客栈爆发一件惊天大事,赵拓面见仇人,控制不住情绪,用暗藏的匕首行刺了逍遥王,致使其受伤。
而赵甲也被江凡的护卫及时出手打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