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认为自己的道理才是道理,别人都不行。”
张仪道:“为纵横者,当有这份自信。”
“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天下大势,谁能真正确定对错?我告诉你,只有历史,只有时间。而历史,往往为胜利者书写,所以,有志不在年高,成败遑论年岁,胜者则为有道,败者显然无理。”
张仪眉峰一动:“王爷有些霸道。”
江凡道:“对待这个不讲理的世道,不霸道一些,何以行大道。”
“这就是你的道理?”
“我的道理,就是道理。”
张仪沉默许久,缓缓道:“若是你赢,准备把这天下带往何方?”
江凡却淡然一笑:“我说此话,并不代表我自己,而是代表所有天下有志之士。驳斥相国言论罢了。所以,既然我不是代表个人,那么也就不需要问我准备带这天下走向何方。”
“难为王爷年纪轻轻,推磨功夫竟然胜过我们这些老家伙。”
江凡道:“我来,可不是为了推磨,单独谈谈吧,我有些事,属实想与相国论上一论。”
张仪并不推辞,轻轻一挥手,“请客人去偏殿奉茶。”
那侍女点点头,便偕同玄衣剑客一同退了出去。
而聂小鹂和陆寒亭也同一时间退出书房。
四人离开房间走到外面,那玄衣剑客忽然停住脚步,双目凝视陆寒亭。
“你很强。”
陆寒亭沉默不语。
“但不是我的对手。”那人声音很平淡,似乎在诉说一个事实。
陆寒亭依然沉默不语。
“我若要杀他,你护不住。”
玄衣剑客平淡的声音,却充满侵略感。
陆寒亭微微抬起头:“天下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定能杀了我主。”
玄衣剑客微微眯眼:“是吗……”
陆寒亭道:“最好不要试,命只有一次。”
玄衣剑客薄薄的嘴唇勾起,“是什么让你对一个不通武道之人有如此信心。”
陆寒亭看着他:“是什么让你觉得天下人都办不到的事,你能办到。”
玄衣剑客忽然轻笑一声,“陆寒亭……刺客排位第三十七……有些意思,错过今日,某想给刺客榜换换人。”
“陆某也不介意,给麒麟大相换个侍卫。”陆寒亭语气同样平淡,却也同样针锋相对。
“口气很大,运气不好,以后……莫要遇上某。”
陆寒亭扭头随着聂小鹂向前走去:“今天不动手,就少说废话。”
玄衣剑客目光微微一收缩,凝视他的背影,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张仪愣了愣神:“王爷,快人快语。”
“从不藏着掖着,有话直说,语出至诚是我的一贯风格。”江公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但张仪却点头:“别的不说,打劫是真的。王爷弄出纯净琉璃,酿出极品美酒,炒制绝顶好茶,烧制精美瓷器,推出奢糜香水等等,一本而百万利,用抢劫形容丝毫不假,至少老夫都很难控制夏国财富外流。”
“过奖过奖。”江凡抱拳很谦虚道。
张仪:……
我是在夸奖你么?
你听错了,还是我表达有问题?
算了,有点糟心,张仪决定不和他谈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他那顺杆爬,无底线跑偏的思路你永远追不上。
“哦对了,来前儿我师傅也就是你家老爷子托我看看你,说你有些不孝,这么久一封书信都没送去……”
万万没料到,张仪不打算谈,江公子却丝毫不给机会。
“那个提前声明啊,这不是我说的,是你老子……”江凡认真解释道。
我……
我是你老子!
张仪心里差点就破防。
但张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