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
随即,女帝又吐出八个字。
一瞬间,无数龙鹰卫随着她的吩咐从正阳宫飞向四面八方,而御林军同一时刻尽数出动。
“说,当时情景!”女帝俯视着跪倒在地的龙一。
龙一浑身浴血叩头道:“殿下车辇行至开阳街,此刻人群中突然冲出十二人,皆为强者。吾等拼死阻击,却不防百姓中有再度有二人出手,猝不及防被其刺伤殿下。吾等奋力反击,杀四人,生擒二人,余者逃逸五人,服毒自裁者三,尸体、俘虏皆在殿外。”
“查!”
女帝一个查字,拂袖返回御座,竟似乎要现场等到消息。
“喏!”隐秘处有人应了声。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无人敢在这时候触女帝霉头。
气氛压抑的可怕,幸亏龙一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子:“启奏陛下,家主昏迷之际,嘱托小人将此物呈给陛下。”
赵高忙接过来,一溜小跑呈给女帝。
女帝面色阴沉,缓缓翻开,阅罢许久,才合上了折子。
“……距离朕上次大开杀戒,又过了三年吧……”
她声音平淡中似乎有些嘲弄:“才过了三年,皇太后的尸骨尚未腐朽吧……”
平淡的声音,却掀起了所有人内心的恐惧。
嬴善腿一软,再也站不住,竟然跌坐在地上。
女帝嘲讽的看看他:“老国公可还记得,三年前朕归来,向皇太后说过,年纪大了就要安享晚年……国公年纪也不小了……”
嬴善嘴唇哆嗦,“臣……臣尚可……”
“尚可?尚可折腾,尚可祸国是吗?”
嬴善浑身颤抖:“这,这,老臣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女帝猛然将手中奏折摔在他脸上:“念!”
嬴善被这一下打的口鼻溢血,整个人都懵了,定国公、抚国公和四位侯爷也都心惊肉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修缓步走过去,将他搀起来,把奏折放在他手中:“陛下有旨,念吧……”
嬴善勉强稳定了下心神,缓缓打开折子,颤抖着念起来。
“臣本布衣,垂钓于沧澜之滨,不求闻达于诸侯……然,天意如斯,偶遇陛下遭劫,臣一路陪同,结下因果……自臣入秦,蒙陛下以国士相待,感恩之余,创活字造纸,以善文教;制水泥以拓交通;炼钢铁以扩军备;修十二坊以充国库;肃暗朝以正庙堂……然,诸事机密,不足为外人道也,故建郦都以防范未然,万事皆有陛下备书,证据皆于章台封存……”
李修大惊:“摄政王当下如何?”
赵高面带惊恐:“殿下,殿下他……重伤垂死!”
轰——!朝堂顿时炸裂。
三公四侯都是惊骇绝伦,尤其嬴善,当时就变得面无人色。
“重伤垂死?”
一直平静无波的女帝忽然拍案而起,一股滔天气势骤然爆发。
“摄政王如今何在!”
赵高道:“遇袭之处距离正阳宫较近,殿下车驾正快速赶来,半盏茶可至。”
“传御医!”
女帝声音冰冷:“抬摄政王入正阳宫诊治!”
“喏!”
赵高应了一声,迅速退下去安排。
女帝缓缓坐下,然而谁都能感受到那滔天之意,凛冽威压之下,百官噤若寒蝉,要知道,这位,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七公侯都傻了眼,站在当场一片惶然,目光交织,却谁也不敢窃窃私语。
不到半盏茶,二十几名侍卫抬着一张巨大的软塌疾步上殿,当他们小心翼翼放下软塌,众人探头望去,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那位年轻的摄政王躺在上面,面如金纸,唇角溢血,双臂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一杆长枪穿腹而过,从肩头到肋下,一道长达两尺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