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兵家讲究因地制宜,因时而动,家主早有定论,何必询问老夫。”
凤天南哈哈大笑:“好个因地制宜,因时而动,国尉不愧为兵法大家。先生所言不错,此地,乃五国最强之秦,本座断然不会放弃之,自必除去些许绊脚之石。而此时,举国质疑江小儿,杀之我凤家声名无碍,反而能逆转举国反凤之风,不管那些鼠辈在想什么,都给我们提供了最大便利,不出手,说不过去。”
尉獠道:“既然家主计议已定,是否该老夫出面了?”
凤天南略一颔首:“凤家同样要占据名分,本座就烦劳先生登上泰岳,做个证明。”
尉獠点点头:“老夫既来,便不会推辞,然则提醒家主两件事万望小心,那江渔郎坐观风云而不动如山,其心难测,此为其一。三公四侯不过是名利之辈,竖子不堪谋大事,家主对其也须多加防范,此为其二。”
凤天南道:“受教。不知先生以为,泰岳会如何评议此事?”
尉獠微微摇头轻笑道:“泰岳如何反应,且看那皇庭如何罢了。”
凤天南面带佩服:“先生目光锐利,此事必然是皇庭赞同则泰岳反对,皇庭反对则泰岳未必发声。”
尉獠道:“然则,泰岳主持庙堂正义,只需其认可秦君与辰儿婚约足矣,家主不也仅仅是占据名分,阻拦他人,为日后二人之事争取更大可能性么。”
凤辰深以为然:“嬴无双自负狂妄,对婚约不屑一顾,但面临生死她迟早会妥协。事实上,嬴无双此番与那江凡婚约也不过对其有所图而已,订婚而非成婚,便是留待变化。本座深知此女无情,一旦江凡无用,必会放弃,甚至诛杀此有巨大威胁之辈。回归我凤家,迟早之事罢了。”
尉獠眉目微微一动:“哦?家主如此看法?”
凤天南道:“难道先生另有高见?”
尉獠眉目低垂,摇摇头:“凤家主所观透彻,否则……老夫也理解不了,为何以那嬴无双心性,会允许渔郎接受册封……”
眼看众人都安静下来,他才说道:“诸位所言也都有理诸位心思,我等三人皆明白,原本我等只想废除婚约,如今事情走上这一步,恐怕正如诸位所言,退无可退,既然如此,我等便全力一搏,但若想一击中绝杀此人却极为艰难……”
关中侯略带不服气:“国公恕在下直言,如今秦人都在质疑此子,眼看就要众怒滔天,难道还不是最好的机会?”
杨林微微一叹:“看似最好的机会,实则仅仅停留在舆论罢了,而那江渔郎尚未反击……”
他环视众人道:“正如诸位所言,我等只是少数,绝大多数人被此子蒙蔽,支持其人,比如蒙老帅、徐国师,甚至高大帅。况且,在秦国境内,陛下可是天,我等更加无法避开。凤家做势做的热火朝天,却未必经得起推敲。别忘了江凡正在清理暗朝,若是这些人都出面证明那许多事,皆凤家欲对抗江凡所为。事情又能如何?”
关中侯一愣,他确实没想到这一点,光看到自己一边人多势众,却忘了对方身后人更多,更强大。
杨林继续道:“然则,事若不成,凤家可全身而退,我们可未必。故此,本公提议,此事分作两步推进为上佳。”
关中侯性子火爆,做事直接,闻听要这么麻烦不又大皱眉头,但毕竟不敢直言反驳,也只能耐着性子道:“那么,敢请国公大人指点。”
抚国公点点头:“首先,我们可秘密联系凤家并积极配合,尽可能鼓动其出手绝杀,但却不能在阳都,甚至最好不要在秦国。冒然在秦国拼个鱼死网破,必然给陛下留下口实,将来对我等不利。我们应该设法将其逐出秦国,再由凤家动手……”
关中侯性子急切:“国公莫怪,万一让他走脱了,不是如同我们所说,放虎归山,打蛇不死?”
抚国公微笑道:“关中侯莫急,且听本公道来。江凡霸道,只因在秦国有陛下撑腰,他真正高枕无忧反倒是在阳都,在秦国。然待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