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皇甫照业眼神微微一动:“陛下要私下试探?”
平皇颔首:“总是不甘心,太子病体沉疴,若不是,其难免大受打击,还是先不要通知他,若朕实在无能为再说。”
皇甫照业道:“也好,臣这便去安排。不过方才听费天官讲,此子无视泰岳山规,公然闯门而入,泰岳方面只怕……”
平皇淡然一笑:“卿只管放心,泰岳那边有朕……”
要说大周最让人佩服的就是这尚礼,但最让人闹心的也是这个。太繁琐了。
江凡被折腾个一溜十八开,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如同木偶一样,都不知道怎么完成的册封大典。
不过,有件事再迷瞪江凡也觉得不对头,自己闯入泰岳山门,到现在都没人吱个声,挺不正常的。
但总不能上门去问问吧,江大王爷奔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暂时不去管他。
眼下要做的,是单独面君奏对。
说实话,从入山折腾到现在已经日落西山,倦鸟都回家吃饭了,江公子的事儿还没完,属实闹心,毕竟中午只简单垫吧一口,皇室不知他大胃,那几碟小菜在江公子看来,连象征意义都欠缺。
面见平皇是在一个偏殿,等了好一会儿,人也没来。
饿的两眼发花的江公子贼溜溜四下瞄了瞄,发现也没啥人之后,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这是他怕伙食吃不惯,特地准备的香辣牛肉干。
味道美极了,江公子一开始还四下瞄着点儿,好大功夫没人,也不在乎了,信手撕来大吃特吃。
然而这东西香归香,就是太干巴了。江公子噎得打了两个嗝之后,只能到处找水喝。
水没找到,反倒是发现书案之上有一个玉葫芦,寻思一番,拧开盖子闻了闻,呦呵?烧刀子?
自己酿的酒已经传到皇庭了?江公子多少有点得意。
稍微品了点,没杂物,那就喝吧,反正人皇叫自己来不会为了喝酒,待会儿也发现不了。
于是乎,江大公子就一口肉一口酒,弄了个不亦乐乎。
然而他却不知道,在另外一间密室,平皇和两位肱骨大臣站在一方水晶片前看的也不亦乐乎。
“……这……这偷吃作风,倒是多少有点那意思……”
太师有点好笑的说。
钟厚德道:“说明不了啥,江湖传闻此子好嘴,随身带点吃的也算正常。”
平皇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方才侍女怎么说。”
钟厚德有些黯然道:“龙脊之上并无印记。”
皇甫照业道:“那印记实为胎记尔,随年岁增长,也未必不会消失。”
钟厚德却摇摇头:“太师当知,那胎记非同寻常,乃皇道龙气所聚而成……”
曾春道:“江凡对陛下加封之意,也曾多有猜测,臣向其明申陛下之意,他曾言待秦君归来再做决定,臣本以为此事已经如我等猜测,到此为止,然则不想,他却奉诏谢恩,如今,臣也在大惑不解。然,观此子行事,虽然看似懒散,漫不经心,却每每大有深意,此番臣在阳都,适逢赢沛夺权,布局深远庞大,细探却知竟是被其轻描淡写化解,更逼其逃遁,手段高超,于无声处掀惊雷,处处皆神来之笔,属实让人摸不透啊。”
平皇淡淡一笑:“众卿不必多虑,朕既加封,便自有考虑,都退下吧,准备一番,稍后举行册封大典。”
那武将道:“泰岳那边可是……”
平皇道:“泰岳,自有朕出面,尔等不必多虑,钟爱卿留下,退朝。”
众人带着一肚子不解,散去之后还在三三两两商议此事。然而他们大多只是想不通,却没有反对,毕竟都明白平皇分化之意。
钟厚德随着平皇来到后殿,平皇背对他负手而立,许久缓缓开口:“钟爱卿,有何看法。”
钟厚德沉吟片刻道:“陛下是要看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