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司马荆就躺在豪华车辇上,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儿,奔秣陵去也。
然而,他心中也有些憋屈,知道按照太傅的说法,这是老二在出手,和他唱对台。可有什么办法呢,早就明白了此事不可为的他,也只能和心爱的弟弟暂时配合一下。
唯独让他最恼火的是,老二居然搞了个赐婚,颜素那个刻薄婆娘他是一万个看不上,何况,他心目中的正妃一直都是姜姑娘啊。
可还是一样没办法,只好先去虚应故事再说,逼急了,大不了继续摆烂。
……
同一时间,陆轻侯也是郁闷的很。
来宝儿怒闯大帐,劈头盖脸指着鼻子一顿臭骂,说他身为军部一系,不遵帅令,反而跟朝堂文官搅合在一起,对不起周大帅。
身为周安世的首席先锋大将,来宝儿可是个冲动的,半分面子都没给。
偏生他骂人的理由很充分,陆轻侯也只好苦笑着唾面自干。
然而来宝儿虽然只字未提,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某些事,陆轻侯却很清醒的看明白局势。
自己必须要配合英鹿做些事情,这对台戏还得唱下去,不过,这时候又该自己激进,英鹿退让罢了。
当即,陆轻侯就下达了两道密令,第一,准备强攻乌江,准备好好陪英鹿演演戏,甚至还能借机积累些战功,倒也算是件好事儿。第二,调来宝儿前往襄州边境,反正张仪的布署自己看起来不知情,截击项臣合情合理,况且来宝儿乃周安世的人,一旦有变,往周安世身上一推二五六就行了。
但来宝儿的到来,却让陆轻侯隐隐发觉,在张仪这个大局之下,似乎有人在布一个反杀之局。
跟张仪斗法,会是谁呢?
——
英鹿这边早就怒不可遏,万万没想到,项臣为了压制自己,居然暗地里联系了张仪,要做这么大的事。
一旦成功,自己此前所取得的所有战绩都只能沦为笑谈,别说巨鹿公的事不要想,还得被项臣借机剥夺不少实权,地位得一落千丈。
所以,第一时间,英鹿就作出了样子,在兵马调动上,出现了明显的失误。
陆轻侯没让他失望,很显然明白了两人的进退互换,当即摆出一副强攻姿态。站在高处观望的英鹿当时满意的点点头,陆轻侯这厮是个好合作伙伴。
而蒙在鼓里的项臣,此时已经派兵悄然前往静安方向。
——
围绕静安这个郡城酝酿风暴的时候,江公子却独自坐在水牢吃烧鸡。
满嘴流油,还有酒。
一个四旬华服男子坐在牢房外,眼前同样摆着酒菜。
华服男子举起手中酒盏微笑道:“如何,酒菜可还合姜姑娘口味?”
江凡边啃鸡腿边含含糊糊道:“有个书生说静安的烧鸡特别好,上次吃过,我觉得确实不赖,下次多送几只,最近饭量大。”
华服男子呵呵笑道:“姜姑娘一介女子身,食量竟如此惊人,本官佩服。”
江凡道:“动脑子多了,饿的。”
华服男子道:“此前多亏姑娘指点,让本官得以保命,此番又亏姑娘指点,识破了张仪和司马棘的诡计,两次救命之恩,实在无以为报,本官敬姑娘一杯。”
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江凡撇撇嘴:“别老姜姑娘姜姑娘的,叫姜公子。”
“是是,本官失言,姜公子才是。”
江凡吐出一块骨头,不满道:“你也真是,堂堂静安郡守,找不到个好牢房么?弄了这么个阴暗潮湿之地,本公子要是得了老寒腿非要找你算账不可。”
若是有人在此,绝对是大吃一惊,这位华服男子,竟然是现任静安郡守,颜大志。
颜大志叹口气道:“都是公子吩咐,要做得像样些,不然本官哪敢如此怠慢。要不……给您换换?”
江凡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