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个欲取之先予之!输得不冤。”
姜若尘道:“然,此仅为殿下第一败。”
“哦?”
司马荆目光一凝,这次却很虚心道:“请教。”
姜若尘反问道:“殿下看来,如何才能影响王上选择?”
司马荆沉吟道:“自然是朝臣意见,世家风向,以及最重要的文丘态度。”
姜若尘不置可否:“故而殿下全力以赴争取这些。可江凡眼界显然比殿下更开阔。
在朝,不但关注晋国内政,更放眼五国,把握国之矛盾,诱导各国直接或间接帮了二王子。
在野擅用江湖势力,世家门阀,以小事搅乱池水,进而影响大局,比如王初岚公子事件。
在声望上,一击直中要害,拿下颜老夫子。
在实力上,敏锐把握核心,从根本上谋划先掌兵再得名。
真正可怕的,是他综合一切因素,亲手编织一张无形大网,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除了他自己能看到全局,其他人只能看到自己那一个小圈,这是格局。殿下这第二败,便是输在了格局上。”
司马荆听得冷汗涔涔,这就像每人都在谋划,而所有人的谋划却都是另外一个人全局中的一点,你在此遮天大手中转动,而对方则如神明俯视一切。焉有不败之理?
好可怕的逍遥王!
之前他还不忿,觉得自己不过疏忽大意造成今日之败而已,如今想来,根本就不可能获胜。
第一次,他对那人心生无限恐惧。而与此同时,他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女子,心生无限钦佩。
自己何其幸运啊。至此,他不由深深稽首:“多谢姜姑娘指教。”
他是越发尊重了,殊不知江凡肚子里快笑岔气。奶奶的,都是老子自己干的事儿,说起来当然头头是道。
然而,江凡并没打算就此结束:“殿下,您还有第三败!”
此言一出,司马荆不由惊呆:“还有?”
“还有,而此败若是不改,您日后还会吃大亏。”
司马荆悚然动容,当即拱手道:“请姜姑娘指教。”
就在刚才,这位易钗而弁的姜若尘姑娘和自己来了一场奏对,让他惊为天人。
姜姑娘静静听他用三个时辰诉说了自夺嫡之争到目下所有事情的梗概。
只是思考半柱香时间,便微笑着说他败的不冤。
司马荆不由皱眉,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一招失手方才导致满盘皆输,若稍微谨慎必不至此。
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才华惊人,但也不至于如此看清局面,心中多少有些不悦,甚至有点怀疑是否看错了人。
姜若尘似是看到他心中所想,淡淡道:“大王子想必心中不服。那么若尘便和公子说道说道。”
司马荆凝视着她:“姜姑娘,请讲。”
那女子微微一笑,“敢问王子殿下,您认为输在哪里?”
司马荆当即便道:“江凡小儿设计,让本公子忽视了去边境的真正目的,失去军权。”
姜若尘道:“所以,王子以为若是军权在手,即便晋王最终选择二殿下,您依然能武力夺权,是否?”
司马荆目光阴森:“这是事实。”
姜若尘淡淡道:“所以殿下可知第一败,败在眼光。江凡目光毒辣,一眼看透根源,把握根本,其深知,刀剑之中出政权,任何时候只有绝对实力才是最大的筹码。而绝对实力,只来源于军权。”
刀剑之中出政权,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司马荆恍然大悟。自己明明知道啊,可为何当时只盯着父王,只盯着朝堂?不由懊丧不已。
姜若尘继续道:“故此,从一开始,在所有人都盯着晋王,盯着朝臣的时候,江凡已经盯上了晋国边境集结的数十万大军。
然而,他并未直接向边军出手,却迎合所有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