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他一眼:“你似乎对一个少年太过紧张。”
中行说皱眉道:“大王应知道,此人能掌握魔焰,还曾以千人覆灭我一个数万人部落。”
左贤王冷哼一声:“魔焰?那东西守城有用,在我广袤莽原一无是处。至于鬼戎,那是愚蠢,被人分化才灭亡,你以为本王也是蠢货?”
中行说无言以对,微微叹息一声,惟有期望大王子都伦能旗开得胜,期望那逍遥王不过虚张声势……
左贤王大帐也不是固定的,这个时节,距离陇西倒是很近,但也有近千里的距离。
都伦和两个头人率领骑兵赶到最后发现逍遥王地点的时候,只看到几个军中探子带着几匹老马在那发呆。
都伦莫名其妙,将那几个蛮族士兵带过来疑问,结果更加懵圈。
那几个军兵说人消失了。
巴鲁性子火爆,直接破口大骂:“蠢货!消失?大草原一马平川,开阔无比,人怎么就能消失?”
那几个探子比他还懵,老半天才说清楚,之前还好好的,结果人突然就不见了,不翼而飞。
自己跟的并不远,逍遥王应该早就发现了他们,但并未理会。只是当那天他们再尾随着跟上去的时候,就发现人没了,只剩下这几匹老马在那悠闲吃草。
他们几个分好几个方向找出去上百里,一无所获。八个大活人鸿飞冥冥。
都伦王子顿时大惑不解,当即派人分头寻找,同时和巴鲁等人商议,在回秦的必经之路上布防,断不能让他逛一圈就这么跑回去,那左贤王庭的脸可就彻底丢尽。
经过分析,三人认为江凡必然不可能就此返回大秦,否则来一趟完全没意义。只能说他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去了某个地方。但肯定是在草原上。
问题是究竟在哪?数千兵马苦苦找寻三天,连个毛都没看见。
正当都伦三人烦躁之际,有一队人马传来消息,说是前些天有个小部落天降神鸟,屠杀无数牛羊之后飞走,随后,牧场半日内草木枯黄,牛羊食之尽死。
部落以为惹怒了天神,正在愁云惨淡中祭祀长生天。
都伦三人直觉感到不对劲儿,当即命人向着那个方向继续追查。果然,不久之后再距离那个部落不远的另一个部族也遭遇怪事,同样草木枯黄,牛羊尽死,更要命的是在水源地发生了怪事,人畜走近皆亡,好像被利刃斩杀一般。
这个部落认为得罪了水神和大地之母。
樵夫瞥了他一眼:“少在这嚼舌头,如今已经出关,马上要走出牧边范围,左贤王恐怕已恭候多时,你小子如何打算?”
江凡抬头看天,笑嘻嘻道:“上天呗。我在天上飞,他在地上追,追个屁!”
樵夫:……
——
“大王,那江凡马上出牧边区。”
一个探子冲进大帐单膝跪地禀报。
“好!”一个头领拍案而起:“勇士们,准备好刀子,今日给鬼戎部的族人们复仇。”
“此子嚣张不可一世,竟敢斩我特使,还敢扬言与大王会猎草原?哈哈,真是找死。”
另一个蛮人头领大声道。
大帐最上首坐着一个敦实健硕的中年汉子,他手中举着金杯,似乎在沉思。
一个头领上前道:“大王,我巴鲁愿率部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擒来,交给您发落!”
这时,身旁一个面相颇似华族人的瘦削中年人思索一番道:“大王,属下总觉得这逍遥王来的诡异,他莫不知道,孤身入草原十死无生?”
健硕汉子正是当今左贤王——并未回话,那巴鲁却道:“何必管他,擒来再说。就算带着千军万马又能如何?草原乃是大王的地盘。”
瘦削中年人道:“巴鲁头人切莫误会,在下只是说,恐怕其中有诈。”
巴鲁哼道:“你们南人狡诈,但他不过带着几个老仆前来,不管有什么图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