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清道:“无外有三,其一,图谋我巴家财富,其二,欲用姑姑做事,其三,削弱对手势力。”
宇文澄心此时也沉静下来:“财富未必,师傅曾言,若他想赚取财富,必为天下第一,虽然姑姑可能不太爱听,但这是事实。师傅手中任何一件事都是海量的财富。”
巴清倒是比较认同,方才谈话中所涉及到的只鳞片爪已经能说明很大问题。
“其二,欲用姑姑做事,这点倒是很难说。师傅一直说他的想法很宏大,需要有个人能帮他打理。”
“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巴清略带疑惑道:“此人已经贵为一字并肩王,功名富贵俱达顶峰,世间还有什么奢求?”
宇文澄心摇摇头:“此事我也不知道,师傅这人虽然平易近人,很好相处,但神秘的很,他的心思和目的从没有人能真正看透。”
“站在如此巅峰还要谋取更高,他所图甚大啊……”
宇文澄心点点头:“但姑姑说削弱对手这方面,澄心觉得也大有可能,不过不全面……”
巴清好奇道:“哦,还有什么?”
“师傅这人很少主动去找别人麻烦,若他出手,必然是被人针对了,所以……”
她看看巴清道:“所以,师傅很有可能是讨债!”
“讨债?”巴清愣住,这人得大胆到什么程度?居然向太上皇讨债?虽然太上皇已经不问朝政,但毕竟是大秦名义上最顶峰的人物,女帝之父,帝国前主宰。这个年轻的王竟然向他讨债,而且成功了,甚至逼他将自己都送出来,要知道,自己所代表的是多么惊人的财富和庞大的人际网。
他凭什么做到的?是凭女帝,还是凭借自己?
是女帝的话,意味着自己卷入大秦最巅峰的政治斗争,而且站在了失败的一方。是自己的话……她心潮起伏,这年轻的王,有些太可怕……
不过……巴清眼睛微微眯起:纵然如此,你以为吞下我巴清那么容易?
江凡自然也知道不容易。果然,巴清被带回的消息虽然隐秘,却还是掀起了惊人的暗流。
先是朝堂之上,有高官弹劾,称逍遥王行事狂悖,毫无理由抓捕天下名士,且设立私牢囚禁,嚣张跋扈,与律不合,奏请陛下严厉制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此举竟然得到近三成朝堂官员赞同附议。
继而便有上千商贾汇聚阳都,于商君立柱之地静坐,请求大秦给个说法。
不久,更传来消息,南楚使臣已经上路,不日将抵达大秦质询无故扣押南楚子民巴清一事。
这还不算完,夏、魏、晋都传来消息,很多名士、高官都在奔走呼吁,称大秦以律法治国,却不按律行事,严正要求释放巴清。
更有甚者,秦国有数千店铺关门停业,声讨逍遥王。仅仅是阳都一地,便涉及三百多家。
最为离谱的,秦国境内竟然有数万百姓称主家无故被拿,断了生计,在各地官衙鸣冤。
总之,不到十日,一个巴清竟然引发无数骚乱。
“不愧是巴清……”江凡捏着下巴,满眼都是赞叹。
“师傅啊,您到底为什么把姑姑抓来呀,您跟我说说呗。”
宇文澄心也是满脑子疑惑。尤其自从巴清被带来之后,十余日时间,师傅竟然都没见她一面。但也没为难她,整个王府随她走动,只要不出去就行。不过晚上巴清还是很自觉的回到地牢过夜。
见师傅兀自微笑不语,宇文澄心也很无奈,师傅做事高深莫测,可难道他还不明白姑姑的影响力?闹到这个地步,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师傅,您这么多天,不闻不问,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外面可闹翻了天啊”
江凡摆摆手她:“随他们闹去。这些天,跟你姑姑聊得不错吧?”
“嗯……”宇文澄心点点头:“如师傅交代的,能说的都说了。”
“她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