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缨只是沉默不语。
司马如沉思片刻,向魏王道:“难得公主为国为民,王上何不成全?”
魏王凝眉,沉吟片刻,忽然大笑一声:“好,吾儿志向不输须眉,为父自当成全。”
曹缨沉声道:“谢父王!”
“北疆……好一个江凡!”待曹缨离开后,魏王目光中竟有掩饰不住的赞赏。
司马如道:“看似游戏人间,却将天下了然于胸,若不是这些鬼神莫测的手段,老夫倒有些怀疑此子乃泰岳入世行走。”
魏王道:“泰岳主庙堂兴衰,历代入世行走无不左右天下格局,江凡此人确有些近似之处。”
司马如道:“日前接到线报,五国之相张之陵得沧澜江上打渔郎一首临江仙,竟以春秋笔、黑白砚相赠,颇有传承之意啊。”
魏王颔首:“张相乃泰岳一代入世行走,如今退出江湖,果真如此巧合遇到江凡?若非其间尚有疑点,本王也难免会作此想。”
司马如道:“然泰岳也好、昆仑也罢,历代也从未有过如此独特入世行走,更无如此年少之人。”
魏王叹息道:“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此子与张之陵欲恢复大周正统不同,似乎有意要支持那位一统天下,风向变了么……”
司马如道:“魏王不需心急,此子目前尚不足以参与天下大局,即便能,也未必对我们不是好事。蛮儿得他指点,自请北疆,便是好的开始啊。”
魏王负手踱步:“唯独不知此子要蛮儿入北疆之目的是否与我等相同。”
司马如呵呵笑道:“天下如棋,瞬息万变,又有何人能尽数掌控每一步?目下蛮儿去北疆符合我等需求,日后之事若有变化,及时应对便是。”
魏王点头:“不错。那么便任由江凡离去?”
司马如道:“随他去吧,如今时机不当,无法出手,这个烫手山芋,不如让他人接了的好。”
魏王道:“只可惜夏侯无能,未能得到好处。”
司马如道:“王上引来北疆蛮子给夏侯一个好时机,他也未辜负王上所望,只不过因那王通夫人的救命之恩心慈手软了些,不得已老臣只好略作布署。”
魏王道:“国师神机妙算,当不至有失。”
司马如笑笑:“唯独江凡远遁,王上的头疾,恐怕还得靠老夫慢慢调养了。”
魏王叹口气,很是无奈:“说的好像本王敢治似的。”
“蛮子的兵刃,难道这些人是北疆死士,前来报复江公子?”
那名将官看着这些被烧到焦黑扭曲的弯刀:“江公子长街出头斩杀蛮人,极有可能这被些北疆凶徒趁夜报复。”
曹缨沉默的看了一会儿,“本公主自会向父王禀报,尔等继续搜寻,若有发现即刻来报。”
“一把异火烧尽三百精兵,自己却鸿飞冥冥,这江凡好手段啊。”
魏王虎目精光闪烁盯着曹缨,似言有所指。
曹缨沉默片刻,道:“父王,儿臣奉命监管,办事不力,愿领责罚。”
“责罚?”魏王冷笑:“鬼火滔天,烧尽驿馆和夏侯大帅别院,烧驿馆还能说自保,大帅别院算什么?藐视我大魏吗?”
曹缨当即道:“儿臣不知。但何以见得是江凡所为?江凡又为何如此?”
魏王凝目:“你是在质问本王?”
曹缨抱拳:“儿臣不敢,但那江凡从不做无理由之事,若有证据证明大帅别院是其所为,想来也事出有因。”
“放肆!”魏王拍案而起。
司马如叹息道:“王上息怒,无论如何江凡想必早已离开,倒是少了一大麻烦。唯独让老臣费解的是,天下从未听闻有这等火焰,据军兵回报,砖瓦土石皆可焚烧,泼水如浇油,烧起来黑烟滚滚,热浪滔天,比寻常火焰酷烈百倍。”
魏王看了眼曹缨:“或许我的王儿能给国师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