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局,若公子无异议,老朽便要宣布……”
“且慢!”
曾大学士一愣,出声阻拦的竟然是江凡。只见他笑眯眯的拱拱手:“大学士,请暂缓一下,在下还有事要问问南宫公子。”
胜负已定,江凡这是要嘲讽对手啊。少年人到底是少年人,也罢,毕竟经此一事江凡声名鹊起,自是春风得意,被南宫信无端弄到这个地步,如今获胜嘲讽对手一番也无不可。
“江公子请便。”
江凡缓缓走近几步,看着双目失神的南宫信:“南宫公子,何苦呢?爱慕佳人也算人之常情,尽力争取便是,靠打击旁人岂能上位这等心胸狭隘之行径,便是梦姑娘也瞧不起你啊,是不是很失策?”
南宫信浑身颤抖,却说不出话来,他败了,败的无可争议。想过逃出去,却也知道根本不可能。难道就此要命丧黄泉?不,不,才二十五岁,如初生骄阳,风华正茂,怎么能去死?
不能死,不能死!
这一刻南宫信才不管什么世家身份,什么名誉声望,一骨碌爬起来冲上前跪倒在江凡面前:“江公子,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狗命,我不想死……”
众人哗然,堂堂东晋一等豪门继承人,名流贵公子居然如此不堪。为了活命声泪俱下,不惜下跪,还真让人不齿。
江凡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南宫公子先不必如此啊,你还不一定死呢。”
南宫信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却见江凡摸摸头:“那个,咱们不是还有第三阵没比完吗?”
围观众人都以为江凡在说笑,也不禁摇头,三阵两胜了,实在没必要再打击对手,没看那南宫信已经失禁了么。
“这江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心性有点……睚眦必报啊。”
“也怪不得江公子,这南宫信咄咄相逼才闹出这般光景,怨得谁来?”
南宫信当然更不相信,连连磕头:“江公子饶命,我只是想吓唬一下公子,没想真杀人啊。对了……都是那柳长青,他蛊惑我的,他为了扬名。还有,还有,那曹老头,他也是罪魁祸首,都是他们胁迫我才……”
江凡摆摆手:“南宫公子,不必误会,我是认真的,咱们还有第三阵要比,这一阵我亲自上场,如果不小心死了,你就不用死啦。”
江凡随手一把从怀中摸出一物,果然是和图纸上一模一样的东西。
“那也不能就此判定,若此物只是随意制造,毫无作用,又岂能算数?”
虽然知道此物确实应该有它的用处,不过曹先生还是抱着搏一搏的心态,万一说中了呢。
台上曾大学士高声道:“此物名为怀表,乃计时所用,方才老朽已经与数位公证人验证过,不假。”
他这样一说,曹先生也只好认下。
“那么也请江公子来看看我们的,见识非凡,想必能认出来。”
他很有自信的展开图纸,白小翠却当即一愣,两眼不由瞟向江凡。
无他,图纸上画了个拳头大的方块,正方体六个面,每个面上九个小格子……
白小翠哑然,这东西要说世人都不认识也不奇怪,因为它本是江凡所造的啊,前些日子还在自己手里把玩呢,只是后来突然被江凡借走了,不想今日在这儿冒出来。
看江凡一副故意在那冥思苦想的模样,白小翠忍不住摇摇头。
南宫信见此状况,眼神顿时一亮,果然把江凡难住了。
“糟糕,江公子非要托大比见识,这世上万物千奇百怪,什么没有?如今搞不好要进入最后一局,生死搏杀。对江公子万分不利啊。”
很多人都抱着这种想法,议论纷纷,更替江凡惋惜,本来大好的获胜之机,却毁于盲目自信。
“如何?”曹先生微微笑道:“江公子可识得此物?”
“啊……”江凡皱着眉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