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遇刺身亡!”的虚假新闻。可一上到车就开始不正常。车在夜里走走停停,有时甚至停很久,第二天大早一看,外边白茫茫一片。从新闻中得知南方大雪,火车在白天的时间仍旧走走停停,原本上午八九点就该到,愣是延误到下午五点多,晚点八个小时。这是我第二次遇到这样的事,相较而言这次比较幸运,起码是上了火车才开始延误,而我第一次在北京西站上车前就遭遇了晚点,在车站等了八个小时才上车,在车上又延误了八个小时才到家。这是后来才知道的是2008年的那场罕见的全国雪灾。到了上海,雪依然淅淅沥沥地飘落,人群四散,我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逡巡良久,旁边一大姐忽然问:“小伙子你去哪里?”我说了目的地,那位大姐热情地指了路。我转身要走,又被她叫住。我看她强忍冲上来捧起老子可爱粉嫩的脸庞,用老师的口吻说:“小伙子,路在嘴上,要多问路。”这是我来上海感受到的第一丝温暖。早在来上海前就听说上海人特排外,看谁都是乡下人,大概她跟我一样是外地人吧。我如愿坐上公交车,站在过道里听新闻。报道的当然是天气,说这场雪是上海50年一遇的大雪。公交车很拥挤,但是比不上北京的拥挤,我旁边一美女大概是被我蹭到,用嫌弃的眼神看我。她朝另外地方挪了挪,我不以为意,大概是我太狼狈。快到站点,又被告知原先的转乘站由于大雪的关系不路过了,那个售票员指着一条胡同说了一通。我只记了个大概,乱走一气,压根找不到公交站。我想起火车站那位大姐的谆谆教导,赶紧问商店的老板传说中的“泰安路”怎么坐公交。老板说,泰安路离这儿不远了,公交未必有,走过去就行。
我背着行囊,捧着一张湿漉漉的上海地图在冰冷刺骨的雪夜里走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拐进一条长满梧桐树的小巷。晚八点,饥肠辘辘的我如愿找到信函里说的那家“泰安招待所”,也见到了那位电话中语气耿直的招待所大妈。
招待所大妈和未来艺术家
在去上海之前给泰安招待所打电话,准备预定房间。接听电话的是一个上海老阿姨。我心情忐忑,一是社交恐惧症作祟,二是害怕上海人对外地人的那种蔑视的态度——从另一方面看,这大概也是外地人对上海人持有的偏见,也许真有这类情况,但时至今日我仍未亲身经历过——招待所的大妈的语气完全没有委婉,有点接近北京人的单刀直入,但有些微差别,可以明显听出是上海本地人。在见到招待所大妈时,她的形象基本上跟我想象中相符。大妈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戴着袖套,声音洪亮,不过让人觉得亲切不生分,待人接物很和善。
办完入住手续,把行李放在房间,问大妈附近哪里有吃的,然后在一家叫“新亚大包”的餐厅吃了一份鱼香肉丝盖饭,回来时大妈特热心地告诉我,早上有免费早餐。我想,那敢情好,用不着跑出去吃。上海跟其他中国中部地区一样,没有采暖。房间没有安装空调,那年的上海异常寒冷。我裹紧棉被,把外套盖在上面,勉强入睡。雪在夜里融化,窗外的屋檐滴滴答答响了一夜,外面的野猫也叫了一夜。第二天大早起床,在楼下吃过早餐就匆匆做地铁去上海南站。想象中的人山人海并未见到,告示牌上滚动这“不卖长途票”的字样,需要到各代售点购买。我有点儿失望,地上散落着一些凌乱的纸张,我随意捡起一张,是市内各代售点的布局图。下午揣着那张纸以及上海地图去找代售点,按图索骥,找到一个小到只有一个不足2米的代售点,开着一个小窗格子。然而最早也只能买到6号的票,早些的都卖光。此刻已天色昏暗,在路边草草吃些就往回赶。回来时房间多了几个刚入住的“未来艺术家”。
这个招待所实际是一栋三层的尖顶民楼改造,周围是高大的梧桐树和杉树,以及枫树,环境十分幽雅。我入住的是四人间,有四张宽度约1米的小床,十分狭小。今天住进招待所的有不少人,楼里熙熙攘攘。起初我以为刚搬进来的三人也是跟我一样来参加新概念比赛,听他们说考场在华东师范大学,我诧异问:“不是在女子三中考么?”这才知道他们原来是艺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