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季求职的过程更是堪称传奇,在电梯里跟一主管搭讪上然后直接面试录取。你说这他妈气人不气人?我们还得夹着尾巴求东告西跟孙子似的。
我问:“那你早上咋不跟我一块上去?”
季季说:“不是为了给你惊喜嘛!”
我说:“这他妈是惊吓!”
晚餐后和柳妙分道扬镳。季季挥泪送别完柳妙,提议道:“要不咱走回去?”
我赏她对大白眼:“大姐,离咱学校二三十多公里呐!走断腿!”
季季说:“要是换成林馨儿,你巴不得走到廊坊吧?瞧你昨晚一脸悲戚那样,恨不得把人从老三那儿拽过来。”
我顿时觉得没劲:“咱能不能不提这茬?”
“行行行,不提。”
还是打车回去。我和季季走到公主楼广场上,相似的场景,相同的人物。季季忽然笑起来:“如果张再羽今天还说是巧合你信还是不信?”
林馨儿从老三车里钻出来,这场景和前几天简直一模一样。我恍惚一下,不由得佩服自己运气真他妈好,估计最近买彩票一定能中个大奖。不同的是,老三和林馨儿拥抱之后才相互道别。
季季说:“仔细想这事也正常,今天碰不到,明天、后天、大后天肯定会碰到。天底下哪那么多巧合。”
我沉默以对。
季季说:“虽然我不喜欢林馨儿,可我更不愿意你被人跟个傻逼似的耍得团团转,你但凡还有点儿骨气现在就过去甩他俩耳光!”
我觉得身子被掏空了似的一点动的力气都没,冰冷的空气灌进我的胸腔使我感到无比寒冷,就连我的声音也在发抖:“何必呢,大家都是兄弟。”
季季气得直跳:“周一天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都他妈这样了还想着他是你兄弟?他干这事的时候就没想过你是他兄弟?!你能不能出息点儿?”
“我就是个没出息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自嘲地笑。
季季气得说不出话。
我站在树底的阴影里,一点儿都提不起劲来。
“季季,别去!”我拉住季季,恳求道,“算我求你。”
林馨儿独自走回公主楼,老三也开车走了。
季季抓狂地吼一声,兀自走回公主楼。
我说:“也别去找林馨儿,别为难她。”
“我他妈犯贱吗?你一当事人都能跟没事儿似的躲一边冷眼旁观,脸被人打肿了都能把碎牙往下咽,我一局外人热脸贴冷屁股瞎凑合个什么劲?”季季又回过头来,“周一天你真他娘是个好人,我爱死你了!”
我操,最窝火的人应该是我吧大姐,您较什么劲?
旁边高大的灯火通明的公主楼衬得我无比落寞。我想林馨儿此刻已经回到她温暖的寝室。假如她从阳台往下俯瞰,一定会看见一个傻逼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发呆。遭受过寒假那一场病痛,当时的林馨儿肯定比现在的我更加孤单无助吧。对于我的漠不关心和不闻不问,即便柔弱如她的女孩挺过来之后也一定会变得心坚如铁。在她经历痛楚后略带伤感的平静的目光下,我的这些后知后觉的嘘寒问暖变得可有可无。我提不起半点勇气去和林馨儿表明心迹,因为这种行为让我觉得自己可笑、无耻、懦弱,让我觉得像个小丑。对于林馨儿,我没有半点自个去指摘。但是老三呢?
操,你丫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我骂自己一句,捏在手里的忽然嗡嗡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