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也不见,行踪迷离。老三不见是常态,富二代读书已经是超出他的接受范围,浪才是他的本质。老四,就是我,基本上也和没放一样,本来想着约林馨儿去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你侬我侬,可是她又要去见那个每次总在节假日现身的神秘兮兮的操蛋老师。老五最近也忙,也不知道瞎忙啥。老六回家去了。丫挺的,这帮王八蛋居然扔我一人,全都出去鬼混。最关键的问题,连老二这种只知道打游戏的宅男居然也有事做,妈的,这让我原先就已经感觉到挫败感的伤口上被撒了把盐。
到了下午四点钟,当杨余利背着大书包出现在门口时我心灵上的痛苦似乎有了老大的分担顿时减轻许多。只不过,我仍旧看见杨余利同志因为杨露的事遗留下来的痛楚,使我有点愧对于他。
老大放下书包,问我:“你没跟林馨儿出去?”
“我学校里还有点儿事。”
老大把书包扔桌上。
我问:“老二上哪儿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他?”
老大说:“说是跟季丫头去郊区什么农民工学校做志愿者了。”
“他怎么没跟我说?”
“跟你说得着么?”老大叉着腰喝水,又说,“他跟谁都没说,我也是跟季季那里听说的。”
“季丫头怎么就跟你说没跟我说?”
“没完没了了你?”老大瞪我一眼,“你瞅瞅你把人季季祸害成什么样,估计这会儿还憋着火呢,她干什么犯得着跟你汇报?”
我操,敢情这一切都是我一人干似的。话说这罪魁祸首当属老二啊,怎么这会儿反倒是他跟季季关系好了呢?剩我一人背这口大黑锅,天理也他妈放假了?
老大说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黑锅也就你能背得动。又扯了些有的没的,悄悄把宿舍门关上,鬼鬼祟祟地说:“老四,咱聊聊呗?”
聊的当然是跟杨露有关的事。
其实老大根本就没有必要跟我说他们的事,就像老三常跟老大说的,他和杨露是他俩的事,没必要征得别人同意。只是老大太过敦厚——请允许我用一下这个矫情的词汇——不愿意他和杨露的事情影响到我们几个之间的感情。所以我总是在想,要是人人都跟老大这样,这社会早他妈和谐了!丫的,扯远了,说说老大和我说杨露的事。
杨露打从一上大学就打定主意要读研,所以他才找上杨余利这种书呆子,只要不是笨蛋,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杨露不过是在利用杨余利。但老大还是乐此不疲地跟杨露屁股后边端茶送水,拎包提袋,任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俨然狗奴才模样。这也是我反对老大和杨露的原因。这寒来暑去啊,杨余利一跟就是三年,在旁人看来他俩自然已发展成情侣关系,可也只有我们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杨余利连杨露的手都没拉过!这一点使得我确信,一旦杨露考上研或者毕业,杨余利免不了被杨露一脚蹬掉。这次的事不过是东窗事发罢了。
至于杨露为什么对考研如此热衷我们就不得而知。她从始至终一字都没跟老大说过,于是这就跟世界难解之谜一样勾足了我们的好奇心却无从获得答案。我们只知道:她非读研不可。
“能保研是最好的,但是以她现在的成绩要争取到保研名额恐怕比较困难,除非前边有人不保研,这样她申请保研的机会就高一些。”老大说。
“所以你就没选择保研?”我气得差点跳起来,这他妈叫什么事,“可你这么做她还不是一样没保送成?一开始就知道的事你居然还去做,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这样起码我心里好受点,也让我有资格面对露露。”
我强忍一脚踹他嘴脸的冲动,天知道他那颗硕大的脑袋里究竟装的是屎还是浆糊。
老大咧嘴笑:“再说我对读研也兴趣不大,没啥可惜。”
我问:“她勾搭食院那个徐子才也是为了她的保研大计?”
“徐子才是食院一副教授侄子,也是别人给她介绍的,说徐子才可以把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