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若离。

“叔伯们送给萧兄的美人一个赛一个似天仙的,我还在奇怪,怎么也没见你留下个一两个伺候。原是心中早有良人胜赛过胭脂俗粉万千,也不知何时我也如此好的气运遇见这样好的良人才是。”魏曙近感叹道。

“缘分这种事情不可强求,对的时机一到对的人自会出现。何须如此着急?”萧书川淡笑安慰道。

“本是不急,但世间不是所有人都如萧兄般幸运能遇见,也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般幸运可以自由选择。我怕是明年之前便是没有如今的自由了,说不定到那时你我也不会如此把酒言欢了。”魏曙近怅然叹息道。

“无妨,谁道被他人指派的姻缘就定不是良人?就是等你入朝不和也只是立场不同而已,魏兄在我心中依旧是知己。如此,足以。”萧书川摇头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知己,萧兄说的对,如此,足以!”魏曙近仰头拍了拍萧书川大笑夸耀道。眼底的阴霾一扫而尽,只有豁达与畅快。

另一边谢瑜也亭亭走入内院。这个崇王也是真真的有意思,明明是纳妾却要做得堪比迎娶王妃,那几个老顽固清贵也是被他像堵萧书川一样被堵着逼来了,不来的就天天在别人院子里耍赖,他不光要求那些个清贵前来还非要他们带家眷前来。那些个清贵气得上谏,却被皇帝一句“皇家面子”轻轻带过。

一人为官自古就不是只将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更是将全族性命带在身边,皇家面子这四个字可大可小,但是崇王毕竟天真最宠爱的的皇子。虽说有所不满,但是圣意难测,除了几个老顽固,也算满京城权贵齐聚了。

家里爷们怎么样,家里的妻女其实知道不多。命妇贵女齐聚不过是议论议论各家亲事,谈论些新兴的绸缎首饰。新人还在宫中拜会,皇室宗亲也早早入宫陪同仪式举行。只有崇王妃未入宫,在家中主持宴席,招待宾客。不得不说,皇帝对崇王是真的宠爱,这崇王妃真是万里挑一的好媳妇,这样热闹的宴会,一不注意就会闹出笑话,甚至闹出矛盾。作为正妻,主持丈夫的纳侧妃的宴席,自无法去宫中受礼。偏偏还可以维持优雅从容,人来人往迎客居然脸上的笑容居然没有一丝改变,只是谢瑜却隐隐觉得有几分难过,不知是为了苏先敛还是为了崇王妃,亦或者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自己。

“瑜儿,你可真是想死我们了,怎么?成亲之后可真真成了个大忙人了,居然连见上你一面都是成为奢侈了。也不知是我们这些个姐妹的身份不能与萧夫人一齐顽耍了?”贺惜然对谢瑜怪嗔道。

谢瑜这个身份本就算是京中是数一数二的地位,而皇帝日益仰仗国师,她出嫁后更是京中除了皇亲国戚的女子,在这里算得上顶尖的贵妇。

“不过是几日不见贺姐姐,这嘴越发是不饶人了。不过是几次诗会赏花集会未去,怎就成了瞧不起你了。”谢瑜委屈道。明明装了几年都习惯了在他们面前装这个名门淑女的样子,当年就是皇帝的面前怀疑也是能淡然临危不乱,可是今日的焦急让谢瑜有几分烦躁,她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惜然是见你比她还小都成亲了,怕是着急了。故意来刺你几句,平时别人缺席的诗会可你多了,就偏偏关注你?我可听闻追鹤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恐怕要在清源郡主前面大婚了。”贺习宣笑道,贺家长姐是大长公主的孙媳妇,此时皇室大多齐聚宫中举行仪式,算起来这里除了崇王妃,身份地位最高的就是贺家长姐了,说起这种玩笑不像玩笑更像是宣布婚期。

“长姐怎么你怎么能这样啊?我明明是太久没有见到瑜儿妹妹思念的紧,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我....”贺惜然的脸却越来越红,说到后面竟说不出话来。又引来贵妇淑女的调笑。

谢瑜有点突然有些头昏,借着如厕的缘故便一个人躲了前来,其实都已经习惯了,但是可能就是做回自己的时间一段时间。外面已经饿殍满地,可是这些人却还在讨论谁家绮罗布料更好,当下什么妆容更是流行。受万人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