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原惠子没敢去记那个夜晚在十字街口的对话,但她回想起来也很轻而易举。她关上门,发现雪花开始飘落。那只机器狗沉默地卧在温暖的狗屋中,它的眼睛从窗子望出去,监视也记录着柊原惠子的身影。她除了长高了些,衣服依四季而变,那双眼睛收纳的记忆重复又单调。柊原惠子曾经有机会改变它看到的风景,她的手放在院门上,雪花在手背上融成冰冷的泪滴。
“我们什么时候说好了啊?你自己想养别带上我,到时候被妈妈骂了我才不管。”
切原赤也没当回事地说:“那就是我自己想养嘛。等我回去你记得来我家看啊,特别好看呢,白色的。它应该叫什么?”
“氢化铟?”
“呃,这是什么?”
“氢化铟纳米粉末很白。”
切原赤也拖长了声音说好,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他停了一会儿,被其他人催促换衣服去神社,才深思熟虑过一般,对柊原惠子说:“叫九月二十八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