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眼前的小孩要讨个说法。
“脏了,不能吃。”
那小孩不为所动,默默从宽大的袍袖中掏出一根胳膊长短的小竹杖,将卿酒的手挪开。
“不要用手指着我。”
卿酒一看对方有“武器”自己除了吃剩的糖葫芦什么也没有,自己的大哥也向着“敌人”越想他越觉得委屈,一下就坐在地上嚎了起来。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要跟你们玩了!我再也不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只听得人干嚎却不见掉一滴眼泪。
随风扭过头问身边的侍从讨了帕子把脸上的糖渍擦掉。摸了摸脸,还是有点黏糊糊的,一脸的嫌弃。边上那少年把竹杖收了回去拿起腰间的小葫芦递给随风。
“里面装了水可以擦擦脸。”
小随风不疑有他,接过葫芦打开后闻了闻,是山泉凛冽的清香。随即倒了一点在干净的帕子上,用着沾湿的部分把脸上的粘腻感擦去。此间小卿酒还在嚎,一群侍从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眼看这儿的动静就要传到帝后耳边,这时不放心孙儿的苏老爷子拄着拐杖到了跟前。
“是谁欺负我的孙儿了!”
苏老爷子虽然一直都为自己的孙子感到头疼,但谁要欺负他孙子,那他肯定第一个不依。
听到自己祖父的声音,小卿酒立马停止了嚎叫,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跑到老爷子身后转了转眼珠子,心里默默思踱着,最后他觉得自家的便宜大哥不能惹,于是指着随风边上的小少年对着老爷子说
“就是他欺负我!他踢了我的糖葫芦!”
“我说了,不要用手指着我!”
那小少年丝毫不怵有大人撑腰的卿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卿酒立马就往自家爷爷身后又躲了躲,只露出个脑袋瓜,头顶的冲天揪都蓄吧了。
老爷子见了这场面不禁挑了挑眉,这娃有点意思,瞧着对方那张脸觉得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直到见着那腰间挂着的小葫芦,年轻时一些不好的回忆逐渐被唤醒。
“你祖辈是…?”
“家翁沉赋之。”
苏老爷子听闻后,满脸的果然如此。他年轻的时候可没少被对方坑,尤其是那个葫芦,里面总会装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偏偏他好奇心重,屡试不爽,以至于后来有段时间看到葫芦就头皮发麻。
“你家老爷子可健在?”
“家翁甚好。”
小卿酒见自己搬来的救兵反而跟敌人聊了起来,顿时就不高兴了,嘴里叼住剩余的糖葫芦,腾出两只手来拽着苏老爷子的衣摆就往后扯,别看他人小劲儿还挺大,硬是把老爷子拽了个踉跄,只见老爷子一个反手拎住小卿酒的后衣领把人提溜了起来。
“小兔崽子老实点!别惊了帝后,给我老实地去后边排好。”
苏老爷子骂骂咧咧地提着自家孙子往后走,此时帝后两人已行至山腰,从山脚望去只能见着两个膜糊的背影,几个孩子的小打小闹完全惊扰不了什么,周围一些臣子也当是在看热闹而已,一笑了之。
等小卿酒被拎走,剩下的两个小少年才互相打量起来,之前虽说是并排着走,但两人此间并无交集。
“默随风”
“沉墨川”
“我知道你,你是护国将军家离经叛道的赢弱小公子。”
“我也知道你,你是国舅爷家不学无术的纨绔小少爷。”
两人的随从听了大气都不敢出,这话听听就罢了,也只有这两个当事人能如此肆无忌惮的议论。
“刚才那个吵吵嚷嚷的小子你认识?”
“他呀,是无字酒坊的‘活招牌’爬树,捉鸡,掏鸟蛋,什么都干。苏老爷子天天给人陪不是,这小子最近已经很收敛了,不然这今儿个可没这么容易息事宁人。”
“无字酒坊?祖父确有提及过,这苏老爷子似是他年少时很好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