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满头问号。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夏轻舟笑道：“我觉得你能将我从剧情里带出来，事实证明，你果然做到了。”

林泠悟了：“所以你一开始就在打这个主意？”

夏轻舟苦笑道：“上千次的循环里，固定的人物，固定的场景，什么都没变过，可昨天……你掉进了我的汤池，原本的固定被打破了。”

他看向林泠，却见她将脸撇到一边，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下颌动了动，那是用力咬住牙齿后牵起的反应。

此刻她在想些什么呢？是在想他异想天开，自作聪明？还是在想他自欺欺人，不自量力？

许久后，林泠才回过头来，一脸假笑：“既然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那三千两黄金……是不是可以打个折？”

夏轻舟：“打折？”

他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林泠解释道：“就是……用我帮你的忙，抵扣一部分欠款。”

夏轻舟点了点头，明白了，但随即他又摇头：“不可以！”

林泠‘啧’了一声，再次转身背对着他，小声嘀咕着：“我就知道没那么好说话，商人果然都是狡猾的。”

夏轻舟：“不过……你如果愿意帮我另一个忙，事成之后，那三千两黄金便可一笔勾销。”

林泠：“真的？”

夏轻舟点头，表情无比认真。

林泠：“什么忙？”

夏轻舟：“你帮我……改变我的命运。”

他怎么还在说改变命运的事？

林泠：“你不是都尝试上千次了吗？你成功了吗？没有吧？既然上千次都没有成功，你凭什么认为只要我帮你，你就能成功改变自己的命运了？”

小说世界里的每一个主要角色，他的一生都是早已注定好的。

如果小说烂尾或者未完结，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渺小的机会，可《卿如雪》这本小说是好好完结了的，想要改变……根本不可能。

况且，她可是剧情管理员，她的本职工作就是修复产生BUG的剧情，怎么可能会帮他改变命运，那样的话，不就是让她顶风作案，破坏剧情吗？

然而她的心思夏轻舟自然不明白。

他仍不肯放弃道：“你帮我逆转命运，我帮你保守秘密，岂不是两全齐美？你也不想你这个外来者的身份被天下人皆知吧？”

林泠：“你威胁我？”

夏轻舟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威胁谈不上，你就当……这是个交易。”

“不行！”林泠一口拒绝了他，拒绝得干脆，拒绝得没有一丝犹豫。

他在小说里的设定就是‘体弱多病，结局必死。’，即便他现在觉醒了自我意识，可一旦二十七号恢复过来，必定会要求她将他修正到正确剧情中去。

所以说……他做再多的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的。

夏轻舟耸肩：“你迟早会答应我的。”

林泠：“肯定不会！”

见她如此坚决，夏轻舟没有再继续强求，两人一时间都失了语言。

截山崖地水湿重，加上崖下的死水潭常年积水，所以就连空气都仿佛带着水雾。

死水潭里偶尔有水虫跳出水面闹出些微小的动静来，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声音，连鸟兽虫鸣都没有。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

直到林泠觉得脚有些麻了，这才动了动身。

看了一眼全部散落在水潭里的竹篓和药材，她无奈叹了口气，想要起身去捡。

刚准备起身却被夏轻舟按回去坐下：“你……”

他一个‘你’字后便再也没有下文。

至于为什么，林泠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沉默半晌后，他收回手，径直下了水漂。

他将散落在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