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马上！我马上选好了！”

卡纳着急忙慌地看着自己标注的红点，爪爪扒拉来扒拉去，念念有词纠结不已。

杰森翻了个白眼，阴恻恻地笑，“喜欢就都拔了，反正这注定是一只秃头没毛妖怪，从哪里开始都一样。”

！

鸭鸭圆圆的眼睛里陡然出现惊恐。

卡纳恍然大悟，他激动地举起剪刀大喊，“就这么办——！”

鸭鸭一刀，哥谭郊外的仓库逐渐响起了杀鸡般的凄厉惨叫，时不时伴随着诡异笑声和张狂尖笑。

“嘎嘎嘎—嘎嘎嘎——”

“桀桀桀桀——”

……

蝙蝠侠很早就知道他的小助手被逮捕了。

来人嚣张到在地上留下了无数爪爪印…

其中一道爪爪印甚至还被踩成了爱心……

这是个熟悉的场景，阿福更是传来了消息，蝙蝠卫星在三十六个垃圾桶内检测出炸弹信号，范围横跨整个哥谭市，最快需要两个小时拆除。

而提姆少爷危在旦夕，每过去一秒，危险程度就数倍上升。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轮到他做选择的时候了。

是罗宾，还是哥谭…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不公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不该出现在这儿！！蝙蝠侠！该死的蝙蝠侠！你应该去拯救哥谭！你应该去拆炸弹啊啊啊！！”

“你欺骗了所有人！你根本没有那么伟大，还是说——”

气急败坏的声音猛地变得低沉，红头罩恶狠狠地咒骂，“还是说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罗宾？喜欢到愿意为他放弃整个哥谭……”

阴森森的郊外仓库，提米鸭鸭两只脚脚锁在铁杆上，身体倒挂，双眼无神，口吐白沫。

提姆鸭鸭表情透着悲愤，他翅膀拼命挥舞，痛不欲生大喊，“蝙蝠侠，我还能撑住，你先去拆炸弹！你快走！！”

“啊啊啊啊该死的白雀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了我！！”

蝙蝠侠唯一露出的下巴闪过动容。

提姆拼命挣扎大叫，绒毛齐飞，白狼小狗无动于衷地站在旁边，时不时发出桀桀大笑，他举起爪爪——

用鸭毛拼命挠鸭鸭脚底板。

橘黄色脚蹼拼命摆动，颤动的身体伴随着崩溃的尖叫，提米绝望大喊，“走！走！你快走！！我不想…”

让你看到我这么丢脸……

提姆鸭鸭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嗷嗷嗷嗷嗷嗷——”

邪恶小狗乐得躺地上嗷嗷乱叫，四只爪爪蹬来蹬去，露出胖乎乎的白肚皮。

小浣熊就站在行刑现场前面的台子上，两只爪爪举着枪，居高临下地俯视。

哥谭新兴的罪犯领主大喊——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吱嗷！”

“吱吱，吱吱嗷！！”

小浣熊三分嘲讽七分愤怒，一会儿指着蝙蝠大喊，一会儿冲着提姆卡纳大叫，不再瘦弱的身体跳脚暴怒。

蝙蝠侠沉默地注视着，就像许多年前一样，他选择背负起一切，时光在脸上留下印记——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手足无措的三个孩子的爹了。

布鲁斯低声说，“杰森，停下来吧，这是错的……”

“吱————！！！”

胖胖的小浣熊凄厉大叫，爪爪惊慌失措地拍打自己头上全包式红色头罩，眼睛变大，声音更是虚张声势。

“我才不是杰森陶德！我是红头罩！我是哥谭的红色复仇者！！”

“错的？！什么是错的？！——错的明明是你，天真的蝙蝠，哥谭需要新的首领，我才是那个正确的选择！！！”

小浣熊大声嚷嚷。

旁边深陷痒痒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