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来的龙鳞小心翼翼地放在衣襟内最靠近胸口的位置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木着脸色宛如没事人一样推门而出。
和这些天来替自己照顾孩子的镜魔道过谢后,凤清韵拉着小鲛人的再次踏上了旅途。
“爹爹......”然而小北辰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凤清韵一顿,低头抱起乖巧的小鲛人,轻轻吻了吻的脸颊道:“谢谢宝宝的关心,爹爹没事。不过有些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凤清韵很快便在一夏的徒劳中意识到,心魔说的是对的。哪怕找回了那枚龙鳞,他依旧一无所获。他仍旧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得到的这枚龙鳞,一如他仍旧想不起来那人的面容。
不知道是受开花后体内情绪的影响,还是长久的努力看不到结果,凤清韵的心头蓦然泛起了一股微妙的焦躁。精神上的不快和身体上的不满同时达到了巅峰。而后梦便再次降临了。
这一次,凤清韵彻底没有了一开始时的羞赧,反而在梦中抓住那个看不清脸的人,愤愤不平地跨坐在他的身上,红着眼角,带着股肉眼可见的委屈骂道:“你个王八蛋......那人被他骂得更委屈:[本座又怎么了?宫主自己想不起来,反倒平白无故来骂本座...)
这确实是彻彻底底的迁怒,然而梦中的人不讲道理,听他还敢犟嘴,凤清韵一时间更是怒不可遏,按着他的肩膀狠狠往下一坐,那人当即便没了声音,只剩下一下子沉重起来的呼吸。
凤清韵却还是感觉难解心头的郁闷,于是攀着身下人的肩头,红着眼眶威胁道:“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那人低头吻了吻他因为焦躁而泛红的唇瓣:[再想不起来,凤宫主难道就要抛弃糟糠之夫了吗?)凤清韵红着眼角移开脸,也不知道是在激自己,还是在激别人:“你若是再不愿意见我.....我就去找--那当然是焦躁到极点之后的气话,更是梦中所言的胡话,自然当不得真。
然而凤清韵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便在惊呼声中被人掐着腰蓦然按在了床褥之上。
哪怕是在梦中,他也几乎被摔懵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时,凤清韵却感觉有什么微凉的东西正从后挤进他的双腿之间,那似乎是块玉石,又滑又硬,惹得本就颤抖无比的大腿根本夹不住。
“什么
凤清韵愕然地低下头,却见自己双腿之间竟被迫夹着一根粉雕玉琢的簪子。
细细看去,那似乎是一枚蔷薇簪。
雕着蔷薇的尾部甚至还随着动作硌在他还算丰腴的腿肉上,随即烙下了一个暧昧的红印,
那被玉簪硌到的感觉实在太过清晰,甚至连微妙的刺痛感都逼真得惟妙惟肖。
视觉上的巨大冲击让凤清韵羞耻得恨不得昏过去,可腿上清晰的刺痛感却又让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迷茫--梦....也会有这么清晰的感觉吗?
他在隐约之间意识到,随着时间的流逝,梦境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然而清晰的是梦中的触感,而非他的大脑。凤清韵尚未来得及思考清楚其中所隐藏的意思,他便在惊恐之中听到身后人在他耳边威胁道:[宫主可要夹好了,若是掉了,后果自负。]
“呜一
凤清韵呜咽之间想要反抗,却被人掐着腰牢牢地按在床褥上,他惊慌失措之下只好听话地夹紧那根簪子。铺天盖地的潮水随之袭来,可最终,因为各种不好明说的理由,那簪子还是掉了。
砸在一旁的地上,发生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什么人的催命符。
哪怕是在梦中,凤清韵还是在浑噩中感到了一丝惊恐,慌乱之下刚想回头,下一秒,那簪子便被人捡起塞到了他的嘴中。
[既是玉娘夹不紧.....那便别怪为夫无情了。].玉娘?
凤清韵在梦中有些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竟未能想起这个熟悉的称呼是从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