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1 / 12)

家首领已经被杀,源赖朝只能拼命往北逃,希望能逃到平泉境内,那里还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士兵。

继续跟北府兵打是不敢了,出海逃命吧!

然而,就在此时,源赖朝忽然得到了一个消息,刘裕撤军了!

嘿,源赖朝满血复活,觉得自己又行了。

……

攻占京都、扫荡完整个日本南部的平家势力后,刘裕开了一场庆功宴。

酒过三巡,一名下属急匆匆地飞奔来报:“来自临安的急讯——”

见了这熟悉的场景,刘裕微感无语:“不会又是三郎生了什么病吧,说了这种事以后不要再汇报过来,浪费资源……”

他接过信,定睛一看,手中杯盏不觉轰然坠地。

众人惊讶望去。

王镇恶发誓,他在北府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自家陛下如此愤怒的神色,眸中烈焰摧烧,仿佛焚天蔽日,能所向无前地燃尽所有的一切。

文天祥的信中措辞,相当冷静克制。

主要就是告知,自己斩杀了所有赵宋宗室,并已经将刘义隆投入狱中,并附上了所有的供词。

“我们家倒是出了一个「麒麟子」啊”,刘裕冷笑着说。

又过了许久,他望着书信里那行关于刘穆之伤情的叙述,一动不动,眼中弥漫了伤痛之意。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要怎样做,才能救回穆之呢。

从前总道世间万难,不过利剑一斩,引刃可破。

那些山海云雷、铁马横钩,那些雪虐风饕、烈焰血火,难渡的关山,遥隔的沧海,都不是一合之敌。

他终究会踏过满地的日夕烟尘与骸骨,立到最高处。

他那么自信,又那么傲气,不信世间有什么是自己提剑迎难而上,还不能得到的。

直到此刻,当最重要的人命悬一线,刘裕才意识到,在这种生老病死面前,个人的力量是那般微小,什么都算不上。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

当年王景略重病,苻坚为这位丞相大赦天下,多次带着百官祭天,又派使者祈遍三山五岳……

是不是也就像现在这样,在最深的绝望中,试图以区区人力,去阻断命运之河的滔滔逝水?

好在,他运气比苻坚好上一线,还有挽回的余地。

刘穆之不仅是他的臣子,也是他的发小、好友、生平至交。

是风雨中一道奔赴的同行者,战场上可以放心交付后背的战友。

也是那个,想要并肩立在最高处、一起看这片江山基业的人,以及,死生知己。

“现在,轮到我来为你冲冠一怒了”,刘裕轻声道。

他站起身,迎向军帐外的漫天暴雨,铮然拔出了利剑。

“传令下去,三军拔营,即日灭金。北府亲卫军随孤即刻启程,辎重尽弃,长途奔袭,千里入上京。”

王镇恶明知不合时宜,但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那日本呢……”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

刘裕在雨中闭上眼,缓缓说了一个“是”字。

就在此时,远方忽然响起了一声悠长的号角。

众人看向海天尽处,只见一叶舟船乘风破浪,迎着滔天狂潮,一路呼啸而来,势如利剑。

沈林子铁甲长剑,立在船头,后方跟着浩浩荡荡的临安水师。

这不是一支真正的舰队,因为他们从临安城赶来,精锐舰船都在外征战,同时也为了赶速度,大多选用了轻便小船。

但这依旧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铁血雄兵。

临安禁军的主力都在此处。

一切都在文天祥的计划中,他稳定了临安局势,切除了所有乱源,立即腾出手来,指挥这批军队星夜北上。

沈林子脸色苍白,因为长久急行军而显得倦怠,但眸光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