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使者们得到答复,也满意地回去复命。
在这种情况下,一直没动静的刘义隆就显得相当扎眼了。
刘义隆心念如电转,强辩道:“本王知道阁下事务繁忙,正值紧要关头,不愿让阁下因为此等无关琐事分心——”
文天祥根本不待他说完,一挥手,示意禁军分散开来,各守要道:“把守所有出入口,皇子府部曲亲兵及其他府上人等,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一面用剑抵着刘义隆的脖颈,将人驱赶回房,冷冷道:“殿下,请吧。”
禁军都是北府精锐,很快就控制了王府,里三层外三层,戒严得如同铁桶一般。
刘义隆惊怒交加,想动又顾忌着脖子上的剑,低喝道:“本王何错之有,你无凭无据就敢软.禁当朝皇子!莫非想造反吗?”
文天祥语气淡然,丝毫不为所动:“我不是你的审判者,自然也不需要凭据。”
“所以我暂时不会杀你”,他轻声说,“待陛下归来,再为你召开公审大会,让天下人送你上路。”
此言一出,真如噩梦一般。
刘义隆想起父亲的手段,顿时又惊又惧:“凭什么!那些贱民有什么资格审判我……我是未来天子,九五至尊,他刘寄奴不过区区一介田舍翁……”
说到这里,干脆将心一横,直接撞开了文天祥,要强行夺路逃出。
他在赌文天祥会撤开剑,因为他还没有被定罪,依旧是帝国皇子。
刘宋十分注重法治,弑杀皇子要付出惨重代价。
谁知,文天祥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手起剑落,一剑刺入了他的心口。
刘义隆惊怒交加,到底下意识躲开了一寸,不是致命伤:“你真敢杀我!你以为你是谢宣明,可以特权行事吗!”
“有何不敢”,文天祥握剑的手冷定如铁,就连一丝一毫的颤抖都没有,“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先杀了你,再到太庙面前自刎!”
刘义隆骇了一跳,色厉内荏道:“哼,狠话谁不会放……”
文天祥冷冷地截断他:“人生自古谁无死,三尺微命,一死何惜?我为平乱而死,死得其所,而你,不仅要先我一步上路,从此千秋万载,势必绑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受尽鞭挞!”
刘义隆被他语气中的森然杀机给吓住,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无比认真,竟是不由自主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你真是个疯子……”
文天祥等了半晌,见他不再抵抗,一挥手:“将宜都王拖下去关了,严刑拷打,直到招供为止。”
又道:“宜都王府一干大小官吏全部死刑,特别是王华、王昙首两人,送去凌迟处死。”
刘义隆面如死灰,几鞭子落下,就道出了所有的真相,相关人员很快就被抓起来处死。
一场风波,到此终于化为无形。
……
万朝观众看完了全过程,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刘穆之会选择文天祥作继承人。
刘穆之最看重他的,或许不是天赋与才智,而是他潜藏在温润秀丽外表下的这一股狠劲。
天下聪明者不知凡几,而有血性、意志刚强如铁、杀伐果断的人却很少。
遇事则决,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第一时间就能震慑住全场。
刘义隆的谋划不可谓不刻毒。
今夜,要是没有文天祥及时站出来主持局面,雷厉风行,稳定人心,没准还真被他造反成功了。
景泰位面,朱祁钰看着天幕目瞪口呆,蓦然一袖子捂住脸:“刘穆之到底把文山改造成了什么样——”
恕他接受无能啊!
一旁,于谦的神色却很淡定,这么告诉他:“陛下,一个人再怎么因为外在环境变化,本性却不会变。”
朱祁钰一怔:“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