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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

苏念慈压抑了好一阵儿,才将心口那股恶心感给压下,随而缓缓转身。那人见着苏念慈难受成这样,觉着总是自己驯马不当的原因,郑重其事道歉:“今日让姑娘受了惊吓,程某愧疚,若是姑娘需要赔偿可到南阳大街定安将军府寻我。”

周围的人听着这个男人报出自己名号,纷纷议论起来:“是程将军!居然是镇守边关的程将军!”

“我看这么年轻,应该是程小将军!”

“我看也是!”

程丰烨的名字在当朝赫赫有名,他十六岁上战场,封为安定大将军,祖辈往上三代都是开国元勋,位享太庙,将军府一门也是满门忠烈,深受百姓爱戴。

苏念慈没想到今日竟不小心冲撞了他,连忙欠了欠身道:“多谢程将军相救,改日再登门致谢。”

另一边的吉祥见她受了惊吓,连忙扶住了苏念慈,小声道:“姑娘,我们先回太傅府吧。”

苏念慈点点头,正欲走,却听程丰烨问道:“你是苏太傅之女?”

“正是。”苏念慈轻声道。

程丰烨笑了笑,道:“家父与苏太傅是世交,此次回京,特意让我请苏太傅去将军府做客,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苏小姐了。”

他说完一挥手,招呼下属牵过来一辆马车,“我送苏小姐回府吧。”

对方刚刚才救了自己的性命,并且又特意上府请父亲做客,苏念慈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笑道:“那便打扰了。”说完便带着吉祥上了程丰烨的马车。

路上,程丰烨许是担心苏念慈不自在,偶尔还会出声与苏念慈闲聊几句,态度温和,彬彬有礼,苏念慈不由觉得,原来外人传言冷酷无情的大将军,其实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半响后,马车停在了太傅府门口。

此时正是学生们下课的时辰,小厮刚刚推开府门,便见到了将军府的马车,连忙差人去请苏太傅。

当苏念慈从马车上下来时,正好撞见苏太傅带着一众学生走出,庄玉笙也在其中。

程丰烨先下了马,见苏念慈下车动作有些不便,便伸手去帮扶了一下,这才回身道:“苏太傅,家父早几日回京,挂念太傅,特让我来下请帖,打扰太傅了。”

“小程将军哪里的话。”苏太傅摆了摆手,接过拜帖,却看也未看,将目光挪向站在一旁的苏念慈,“念慈,你怎么从小程将军的马车里下来?”

苏念慈也没想到刚回来就碰见这么多人,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在街上碰见了小程将军,听他说来请爹爹,便擅自麻烦小程将军送我一程了。”

她省去了遇见危险那一段,主要怕苏太傅听见后担心,若是以后不准她随便出门,那便得不偿失了。

“不麻烦。”程丰烨很识趣,也没拆穿她的话,甚至还道:“我与苏小姐一见如故,荣幸之至。”

苏念慈对着他感激的笑笑,回头间,偶然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庄玉笙,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眸色有些发沉,像是很不高兴……

可能是政见与太傅不合,两人又产生矛盾了吧。

庄玉笙的性子倔强,为人耿直,不懂官场上的变通,前世有好几次差点出事,都是苏念慈利用太傅府的势力为他打点,但现在,苏念慈避他都来不及,自然懒得管他心中所想。

苏太傅请了程丰烨去厅中喝茶,苏念慈感觉有些疲累,也没多奉陪,只匆匆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吉祥回了院子。

苏念慈推开闺房门,忽而发现桌上有一封信。

信封洁白如新,一个字都没有,开口处用金漆封着,哪怕没打开,苏念慈也知道这封信是庄玉笙送来的。

前世苏念慈为了接近庄玉笙,可谓是想尽了办法,因为庄玉笙在人前总是不给她好脸色,对她不咸不淡,苏念慈便想了一个别的招去接近庄玉笙。

文人大多爱好风雅,庄玉笙也不例外,那时学子间流行笔友,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