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使着说了这句话,又扯了扯对方的衣摆。
温斯顿回头,什么也没说,只将手掌中的物件递上,她手指看起来如葱段一样洁白纤细,但指腹带有一层薄茧,瞬间接触了他的皮肤,又很快抽开。
她将还覆盖有一层体温的表壳打开,借着指针与月光的金属反射,看清了时刻。
“他们是不是走了?”
那令人脸红的阵动静儿渐渐停下。
“或许吧。”
温斯顿不愿意再缩在这里,她的那些视线让他感到些许紧张。
他起身朝外走了两步,拍掉手上的泥士,回过头,目光从上至下笼罩着她这幅些许狼狈的模样。
布料如同一层轻薄泡沫覆盖着她的身躯,泥土与露水打湿裙摆,她弹走正在衣料上爬行的瓢虫,没有一个淑女受得了这样的糟糕情况,但看起来她并未多感觉到不适应。他的脑中忽然冒出来他母上伊莎贝莉女士的谆谆教诲。对于一个淑女来说,遇见她不完美的模样便已经是一种恶毒!''
温斯顿从来没认同过伊莎贝莉女士无厘头的说教,但现在他觉得这话还算有些道理,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詹尔茨小姐,我想我得先走一步了,请你自便吧。”埃洛伊斯抬起脸,四目交错。
“没问题。"她说。
目送着他往后退了几步,直至转身,轻踏草地与砖块离开,见人的衣摆消失在深绿枝叶后,她想起来还落在她手的怀表。
该怎么处理这东西?送回去?见鬼。
还是留着吧,有机会再还。
埃洛伊斯打算干脆在这里蹲满四个小时,她现在这幅样子,哪里都不该去。
反正,最主要的任务,与默肯先生见面,这件事情已经完成了。
现在,她希望詹尔茨小姐能顺利完成她要干的事情。想到这儿,埃洛伊斯从地上爬起来,她摸进花园深处,从另一个出口进入绿篱,穿过马厩,挖出埋在地里的汇票。詹尔茨小姐说过,叫她明日一早就去银行把这汇票换成钱。扒开手帕,擦掉泥土,埃洛伊斯看清了上面的数字,以及相应的银行。
一千美元。
詹尔茨小姐说,这是她眼下可以凑到的所有钱,这笔钱汇集在她贴身侍女莉莲的哥哥的账户里。
这使埃洛伊斯十分疑惑,如今也有银行愿意为年轻未婚女性提供账户服务,虽然稀少,可为什么詹尔茨小姐不使用她自己的呢?
又或者说,她现在不能留下关于这个姓氏金钱往来的痕迹。不过,巨额意外收入在眼前,其他任何东西,与这相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她很开心。
四个小时之期还不到,埃洛伊斯要在马厩边生生挨过这时间,她甚至连马厩里拴着吃豆饼的小马驹都挨个骚扰了一遍。等到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绿篱墙外传来"笃笃"的铁蹄声。紧接着,詹尔茨小姐翻身下马,她钻过绿篱,与埃洛伊斯打了照面。
“天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玛德琳骑马从长岛到城里,又从城里回到城外,她累的气喘吁吁,脸蛋涨红,还不忘询问她。
埃洛伊斯这才老实巴交地,又将发生过的事情完整复述一遍,她“"嘿嘿”一笑,二人开始交换穿戴。听埃洛伊斯话语间总是情不自禁形容他的长相,玛德琳蹙眉,即使她有些累了,但依旧耐心劝道:
“我劝你可不要被男色所迷惑了,或许他现在年轻,勉强还有一张脸可以看,但等他上了年龄,他可就不漂亮了,等到那个时候,谁还忍的了他的缺点吗?”
埃洛伊斯讪讪地挠头,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声反驳“感觉性格也还行呢。”
玛德琳瞪了她一眼。
“那是面对′詹尔茨小姐''这名头,若是他见了他手下的员工,你看他还有这么好的性格吗?这些男的都一个样……”埃洛伊斯被劝回了理智,她抿唇,狠狠点头:“你说的对,十分的对!”
况且,她只是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