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完毕,回到家里,请过一天假的的露易丝,上午时已经将行李送了一趟,眼见又乘着马车回来了。
埃洛伊斯正好帮忙,将剩下的东西搬上车,又叫来二手店的人,将那两张铁床拆走了。
她看着空荡的旧屋子,又开始打扫地面,墙壁,炉底留下的碳灰印记,租期还剩一天,埃洛伊斯将钥匙还给了房东太太。
她拎着一布袋煤块走时,房东太太还出来送了包饼干。
露易丝在车上等着她,姐妹二人往新家去。
“那房间你看过,需要租几张床,刚才我已经跟二手店的人说了,他们今晚送过去。”
露易斯闻言,回头看向住了一两年的街道,她对这里都印象还停留在埃洛伊斯与托马斯刚来家里的时候,那个时候,虽然家里拥挤了些,但也没人抱怨,一时要搬走,她还挺不舍得。
她去看埃洛伊斯,她正拿着一只铅笔,不停地在纸上列清单,看起来对新家的新生活充满了期待。
“木桶,木盆,这些都不用买了,或许还得装两条窗帘,那窗户有些太亮堂了。”
露易丝情不自禁地被埃洛伊斯感染,她也思索起来,要往新家布置点什么。
根据埃洛伊斯的安排,她们姐妹二人住在稍微大一些的那间屋子里,要放两张单人床。
舅妈则住在小点的那间屋子里。
如果贝拉回家,就挨着舅妈睡,如果托马斯回家,就在客厅将就一下,埃洛伊斯打算租赁一把二手沙发。
这些家具都可以住进去了再慢慢的置办。
埃洛伊斯与露易丝租的马车,其实就是一座有棚的铁皮箱子,里面放了一排座位,行李家什,塞的满满登登,一趟只要几角钱。
抵达了新房,埃洛伊斯又与露易丝将一包包的东西,提着搬运上楼。
等二人弄完,结账送走马车夫后,已经是夕阳西下,黄昏的饭点了。
露易丝累的一身大汗,不过,她对这房子很满意,至少有个稍微隐私点的卧室,如果有朋友要来家里,也有客厅可以招待。
她正打算准备在附近买点吃的凑合一顿,又见埃洛伊斯从堆在客厅的包裹里取出几个纸包,里面是舅妈准备了,切好的熟香肠。
她今早嘱咐过埃洛伊斯,要她亲自去送给邻居。
埃洛伊斯给露易丝留下一碟,又拿了一包下楼,去挨着敲邻居们的门。
天色渐渐暗下来,大家这时间应该都从工作的地方回了家,打算做完饭。
她先敲了一家三口的门儿,开门的是那家的妻子,她打扮地整洁麻利,好奇地询问埃洛伊斯,有什么事儿。
“您可以叫我埃洛伊斯,今天我家里搬到东西去楼上,一定吵嚷到了你们,这是我的一点见面礼,你收下吧,以后有什么事儿,希望咱们能互相帮助。”
说着,埃洛伊斯把纸包往她手里塞,那女士当面打开了,见是一包喷香的香肠,露出微笑道:
“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压根没听到什么动静儿!你可以叫我拉莱斯太太,对了,请等等……”
拉莱斯太太拉住埃洛伊斯,她转身走进屋子里的厨房,不一会儿,拿出来一碟她自己做的,温热的焦糖小蛋糕,叫她带去吃。
埃洛伊斯笑着应了,把蛋糕送上楼,又去了女打字员的家。
这女打字员比埃洛伊斯大上两岁,她性格内向,是个典型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子,梳着中规中矩的发型。
听埃洛伊斯说了一大堆话,也只郑重地回了“谢谢”二字。
她说自己名叫茜奥,同样也立刻给埃洛伊斯回礼了一瓶差不多等价的鲜奶。
并说这是她从鲜奶公司订的,不料今天加了会儿班,就没有动过。
不比拉莱斯太太热情,茜奥的神色颇为严肃,与埃洛伊斯反复强调,
“这瓶鲜奶存放超过十二个小时就会导致闹肚子,但我没有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