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叫人家不好抬价而已。
听埃洛伊斯这么说,露易丝又去箱子里找来一双她前年穿过,穿不下但还没破的布面浅口鞋。
埃洛伊斯往脚丫上套了两层针织的袜子,也换了这鞋。
她一路走来,只见附近的街道宽阔,这里距离酒店有些距离,步行要个把小时。
但街道安宁,附近也多是居民,工厂不多。
虽然这里不过分的繁华,不比她们工作的上城区。
这房屋的房东不住在这宅子里,报纸上说,一楼住着门房老头,看房者只需要与他联络就好了。
埃洛伊斯数了数门牌号,她确定无误,这才走上门口的台阶,在廊下敲响门铃。
她暗暗的留心观察,这屋子的外头,积雪被扫开一条小道,大门的漆面也十分完整。
房主应该没克扣过门房工钱,这房屋也是用心养护了的。
价格嘛,应该也是与报纸上一样的贵。
门铃响了两下子,“吱呀”一声,里头走出来一个胡子花白,穿粗毛呢上衣,正在拿笔写什么东西的老家伙,以及一个穿着像报童的小男孩。
埃洛伊斯深吸一口气,问道:“您好,我在报纸上看到了这里房主刊登的招租讯息,请问您是?”
那白胡子老家伙将门口的姑娘上下一打量,心里有些疑惑,她看起来很是窘迫,能租的起这里的房子吗?
不过,他没开口直说,转头对身后的小男孩说道:“利克,去把墙上的钥匙取来。”
随后,老家伙又耸肩,让埃洛伊斯进屋:“我是这里的门房,你可以叫我约翰。”
老约翰告诉埃洛伊斯,这栋总共四层的宅子里,还剩下顶楼的一间两居室,以及一楼的套间。
顶楼是个半阁楼,有阳台,两居室十分紧凑,没有浴室,更没有厨房。
在三楼,有一个公用浴室。
“请问,这里一共住了几户?”埃洛伊斯十分关注这个问题。
老约翰说,三楼住了两户,一户是一家三口,男人是银行的小职员,他太太是家庭主妇,在家里照顾一个不满岁的女儿。
另一户是个独居的本地姑娘,是写报社的打字员誊稿员。
二楼是主人家自留的大套间,不出租。
一楼,有一个两室带浴室的套房,还空着,一周十块钱。
老约翰和约翰太太,以及他孙子住的单间儿,就在楼梯间旁。
埃洛伊斯要看的,是一周八块的顶层半阁楼。
老约翰的孙子拿来了钥匙,她跟随着一步步往楼上走,耳畔听着老约翰瓮声瓮气告诉她邻居是做什么的。
虽然老约翰的神色上,有些看她不起。
但埃洛伊斯心里渐渐有些满意,这里的房屋偏贵,但左右的邻居不再是混迹市井的,好歹也算是有份正经的工作。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舅舅和她的父母都不在了,凭她们都有稳定的工作,也本该住上这之类的房屋。
室内看着并不旧,墙面贴着橘黄色花纹的壁纸。
还有半身高的护墙板,像是松木,与楼梯扶手同色,都打过蜡,泛着光泽。
屋子干净,里头的装潢也看得出用心,房东应该原本是打算自住的吧?
整个阁楼被隔成两半,一半是储物室,放着房东闲置的物件儿。
另一半,是前两天才请木工隔断出来,也就是埃落伊斯要看的两居室。
楼梯的尽头,有一堵两扇门的墙,旁边有条小窗,透着炽白的光线,不算阴暗。
老约翰介绍着,一面将那面墙左手的屋门打开。
“房东一家子不住在这里?”
埃洛伊斯走进这间半阁楼,她一进屋,映入眼帘便是狭小的一个客厅。
约莫只摆得下一张双人床的大小,靠北那边,做的是个阳台窗,窗墙将低矮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