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不停地有人来敬,苏樱笑着,心上的重压消失了大半,离家乡那么近,很快就能回去了,诸多情绪交杂着,整个人在轻快中以茶代酒,饮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恍惚着,想起已经许久不曾听见过裴羁的声音了。
心下突然一空,回头,看见旁边席上杯盘齐整,那该坐在案前的人,却并不在。裴羁去了哪里,有多久了?
“念念,”窦晏平夹过一块樱桃肉在她盘里,“尝尝这个。”
“十一哥,我出去一下,”苏樱起身,“很快就回来。”
她快步离开,窦晏平抬眉看着,余光瞥见裴羁空荡荡的坐席,笑容一滞。
苏樱走出花厅,凉风一吹,发烫的脸颊格外觉得冷,下意识地抱住了胳膊。裴羁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这并不像他的作风,他从来不会一声不响,丢下她离开。
转过廊庑,穿过角门,竹林下的青石上身影落寞,不是裴羁又是谁?
苏樱快步上前:“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鼻尖嗅到浓烈的酒香,他握着银壶慢慢抬眼,涩涩的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