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婶子气的抬手锤上说话人的后背:“和你配套,下回再有这活,你去,我可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另一头,苏韵又摸了摸老母猪的肚子,肚皮温温的,也不知道是恰好,还是老母猪肚子里的小猪崽真能感觉到有人在摸它们,手下的肚皮从里面踹了一脚,似乎是里面的小猪崽想要出来,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出来。
苏韵被这反应吓了一跳,赶忙收回手。
见她站起身,村支书忙问:“怎么样?”
苏韵:“要是早调理,不会有问题,但现在……我不敢打包票,只能试试,能不能顺利生下来,得看老母猪的造化。”
村支书哪里不懂这个理,他后悔没早点听苏知青的话,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没有后悔药啊。
当下忙不迭点头:“行,你尽管放手做,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认了。”
“你个狐狸精懂什么,赶紧滚一边去,别在这瞎掺和!”人群乍然响起一道声音,声音很不满。
说话人脸上带着伤,青一块紫一块的,乍一看,一张脸姹紫嫣红,跟调色盘似的。
苏韵还没说话,有人帮她呛声。
吴大妈掐腰:“你个冯老怪,不懂就别瞎逼、逼,你要有本事,就让这老母猪赶紧下崽儿,省得别人出力,你还要帮倒忙。”
冯老怪是冯婆子的外号,因为她人长得凶恶,所以大家伙就给她起了这么个外号,每次一吵架,就冯老怪冯老怪喊她。
冯婆子气了个倒仰:“我不能让老母猪下崽,她就能让老母猪下崽?她才多大,又是城里来的,哪有我懂得多,我看啊,还是别让她胡折腾吧,省得把老母猪折腾嗝屁了……”
冯婆子这话得到几个村民的支持。
“这知青是城里来的,哪有咱们乡下人懂得多,猪婆子都搞不懂的事,知青能搞懂?别再坏事儿。”
“我听说苏知青懂点草药,可懂草药跟给猪接生完全是两码事啊!”
“是啊,苏知青做的香包和清凉膏很管用,但那是驱蚊子用的,这可不一样。”
人群闹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有人出主意。
“要不等天亮去县里农场请人来瞅瞅,农场的人可比咱们有经验多了,保不准他们有法子呢。”
瞅着那老母猪奄奄一息的样子,王婶子摇头:“只怕等明天再去找人就来不及了,你们可别忘了,去县里来回还得两三个钟头呢,这一耽搁呀,就耽搁到中午了,这老母猪能不能撑那么长时间还两说呢?”
王婶子这话说的在理,几个村民听了之后都不开口了,冯婆子张嘴还想说什么,胳膊被人猛的一扯,扭头一看,是郑老头。
方脸婆子吴大妈说:“都这样了,苏知青愿意帮忙,不管治得好治不好,都是咱们村的大恩人。”
赵大妈也说:“谁说不是呢,苏知青你放手大胆治,谁要敢说半句不是,我饶不了她。”
其他村民也点头,毕竟这老母猪的事儿才是大事儿,能把老母猪治好,怎么着都成。
“行,大家的意思我明白了,大家先回家吧,大家伙都聚在一块,对老母猪不好,它需要新鲜的空气,大家聚在这里,空气都被吸走了,老母猪可不就喘不上来气嘛。”苏韵脆生生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晰。
宋兴安赶紧说:“苏知青说的对,时候也不早了,大家赶紧回去睡吧,明天还得准时上工呢。”
村民们想看热闹,不想睡觉,这觉什么时候都能睡,但是这热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得着,在村支书和徐会计的催促下,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苏韵小跑回家,把今天下午准备好的草药带过来,交给猪婆子煮汤水。
这猪圈边上有个草房子,里面放着猪婆子喂猪用的家伙事,有一口专门用来煮猪草的大锅,正好能派上用场。
大锅里冒起咕咚咕咚的泡泡,不到半个小时,草药就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