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就被一道饱含惊喜的声音给叫住。
“……翌、翌朝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苏韵扭头看过去,那是个长相平平的男人,个子也不高,还有点胖,岁数貌似不大,但因为个子不高又黑胖,脸上难免多出些肉来,瞅着更难看了。
她只看了一眼,很快别过脸去。
宋翌朝听到声音,停下脚步。
“我听我妈说你回来,我还不信呢,没想到你还真回来了。”对方很热络,走上前捶了一下宋翌朝肩膀。
比较起来,宋翌朝反应很平淡,他只淡淡点了点头。
“翌朝哥,你这次回来准备呆几天?部队给你放的假?听说你之前在部队里立了功,有空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学两手……”
宋翌朝时不时点点头,附和一声,有的时候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宋翌朝明显兴致不高,那人悻悻把话题转向苏韵,一脸高兴。
“嫂子,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最近怎么样?听说你不回城了,真是太好了。”
苏韵也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脸色变了又变。
她快走几步,挽住前面人的臂弯,感觉对方身体瞬间紧绷,也顾不得许多,扭头瞪眼:“郑宝秋,你怎么在这儿,这会儿是上工的点,你没去上工,小心计分员扣你工分。”
郑宝秋嘿嘿笑:“我好长一段时间没上工了,一直在家呆着。这不听我妈说,翌朝哥回来了,这才放我出门。”
说吧,他又耷拉着一张脸,沮丧道:“……嫂子,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像陌生人一样。”
苏韵心里呕的要死,郑宝秋苦哈哈看她,她全当瞎了看不见。
偏偏这郑宝秋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郑宝秋眼珠往宋翌朝背后箭筒扫了一圈,来了精神。
“翌朝哥,你要进山打猎?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也跟着学两手。”他搓搓手,满脸都是期待。
宋翌朝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不是这块料。”
一句话像死刑判决书似的扎进郑宝秋的心口。
郑宝秋捂着心口后退几步,觉得翌朝哥这次回来,话更少,也更毒了。
挣扎说:“……哪有人天生就是打猎的料,这不得多练练嘛,多练练,练出手感就好了。”
宋翌朝朝远处看了眼,没再开口,郑宝秋以为他答应了,正要高兴,耳朵突然被人扯住。
“你这个混小子,你又跑来干啥?让你去地里干活,你就偷偷跑出来,要不是我跟过来看,你是不是又要逃工?”一个婆子气哄哄的跑过来,揪住郑宝秋的耳朵,张嘴就骂。
郑宝秋捂着耳朵惨叫:“……别拽别拽,拽掉了,哎哟哎哟,别拽了,再拽耳朵就要掉了。”
这婆子满脸横肉,看面相倒是与郑宝秋有几分像,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拽掉了好,拽掉了,我还能省点儿心,你说说你,能不能让老婆子我活得安生点。”这婆子说着话,狠狠剜了苏韵一眼,拽着郑宝秋耳朵就走了。
直到郑宝秋哭爹喊娘走远了,苏韵还挽着宋翌朝,意识到这一点,她不着痕迹收回手,主动拉开一点距离。
苏韵收回手的瞬间,宋翌朝胳膊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放松下来,他侧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问。
两个人又一路安静往山里走。
另一边,冯婆子扯着郑宝秋的耳朵,一路把他拽回家。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能耐呀,关了你一个月你都不长记性,还敢给我往那狐狸精面前凑,我看还是关的日子太少了。”
揉搓着好不容易脱离魔爪的耳朵,郑宝秋委屈巴巴:“这不是恰好碰上了?就想打个招呼来着。”
冯婆子白了郑宝秋一眼:“得了吧,你是我生的,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