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提这些不体面的过往旧事,心里会感到难堪,想尽量保持最好看的一面。
而无论是哪面的路汐,容伽礼都爱,却不愿意勉强她:“不说了。”
自从独享了他全部的爱,七年间发生的事像上辈子经历的,偶尔路汐会恍惚,却已经学会让自己如释重负去坦白过往,没绕弯子,轻声说:“我和简辛夷可没真长了一副很好欺负的皮囊,多输几次就琢磨出不对劲的门路了,所以一直等范睿要赌场大的,那场,也是她信我。”
简辛夷趁着出老千的那位茶喝多了去卫生间,也跟了上去。
路汐留在牌桌,跟范睿赌。
她想到这,声音慢下来:“脱是不可能再脱的,我也不可能真跪在牌桌上当个花瓶摆件,那时我想,得罪了这几位资本要遭到封杀的话,好像需要费劲从中周旋的是江望岑,他还心心念念给我量身定制剧本呢。”
可能简辛夷要惨点,被对赌协议压着,无法像她一样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用顾忌。
“我都想好了给江望岑惹上麻烦,谁知范睿牌技那么菜。”路汐用轻描淡写的方式,一笔带过当年的惊险,看容伽礼神情没有想笑的意思,继而,跟他说个好笑的:“简辛夷当时跟上去,把那个出老千锁在了卫生间里,锁了一整晚。”
“后来你们就认识了?”
“算吧,等下了游轮,她当时还装,学着一副资本家的口吻跟我说,我牌技不错,有空到家里来玩玩。”
因此,路汐和简辛夷便成了娱乐圈众所周知的牌友。
随着她摇身变成了当红女星,简辛夷也靠对赌协议彻底翻身做资本,将漫星经营得蒸蒸日上。
“范睿。”容伽礼口中说出这个名字时透着冷意,“简辛夷成了资本,想必他已经不在那个圈。”
“当然,简辛夷上位后,第一个开始收购的就是他娱乐公司。”所以名利场里就彻底没了这号人物了,一个寂静的轻呼吸时间过后,路汐抬手去抱容伽礼,又谈及:“圈内都传漫星的简总是个只在乎金钱利益的精明利己主义者,但我与她惺惺相惜,能共情她孤苦无依,是将养大自己的祁醒视为了唯一活下去的信仰。”
祁醒于简辛夷而言是信仰——
信仰一旦崩塌,对她造成的伤害无异一场剥皮抽骨。
路汐说着,便真情流露,软言软语地哄起了容伽礼:“以前的我,拼命拍戏,想挤进上流圈,日复一日地不敢停下,怕停下,跟你本就犹如天堑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她十八岁之后就不做任何美梦了,活得始终很清醒,知道容伽礼是飘浮在云端之上的人,她想伸手触及到,便必须要付出很多努力。
容伽礼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细细吻了吻:“在我这里你是自由的,要始终记得这一点。无论何时累了,受到委屈了,要记得回家跟我说。”
心知路汐爱欺瞒上下的性子,容伽礼手掌捧起她软软的脸蛋,语调里含着警告的意味,以及某种攻击性根本藏不住:“要是让我发现你不说,下场很严重。”
至于多严重,路汐从他直视的眼神里慢慢读懂了。
她那双眼,更像是泛着湿润的水光,眨了眨:“有点不对劲。”
“嗯?”
“你分明才是被女明星潜规则的那个,被我压的才是,怎么变成了我的坦白局了?”
这冷不丁透着可爱的疑惑一出,倒是让凝固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不少。
容伽礼笑了,去握她的手往纹理清晰的腹肌上放,“你想怎么潜?”
今晚路汐是无论如何也继续潜不动了,毕竟明天中午终于要开拍,一上来便是重头戏,容伽礼再好玩,也不带这样玩物丧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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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地片场定在渝城巷子深处的居民楼,暮秋时节,绿意依旧很浓郁,被剧组工作人员提前布置过现场,很有年代感的摆件物品堆放得到处都是,且预防被干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