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意外的人来了县城。
纪三婶跟纪三叔两人在家中商量了一晚,越聊越兴奋。
如果林县令真的走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想到纪元如今的名气,肯定能用他捞一大笔钱,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小神童,这还不赚钱吗?
以前他们不这么做,是顾忌林县令,毕竟当年的事,林县令知道一点。
要是纪元跟林县令聊起这件事,那他们的秘密就暴露了。
他们要找到儿子纪利,好好聊聊这件事。
想到纪利身上的赌债,还有背后的赌场跟赌头,两个人就胆战心惊。
纪三叔接触过那些人,要是不还他们的钱,那等着断胳膊断腿吧。
本来以为都没办法了,现在告诉他们,林县令今日就走了,可以告纪元,让纪元孝敬他们。
这可是白白得钱的好方法。
“他身上有很多书,那些书卖了,都能挣很多钱。”
“好啊,让他卖书还债。”
“要是考上秀才,咱们家的田地就不用交税。”
两人说着,托认识的人寻纪利。
虽然不用马上状告,但他们也可以先问问什么情况。
或者用这个威胁纪元,看他还敢那么傲慢不。
“只要林县令离开,一切都好办。”
此刻的林大人,已经不再是正荣县县令,换了一身常服,家里的东西也收拾好了。
林夫人打包好行李,幼童也跟在身边。
剩下的属下同样赶车跟着,他们早上就会出发,去到隔壁县城运河附近,再搭船前往下一个任地。
必须早点出发,才能赶到船只附近。
衙门许多人过来送,就连新县令也过来了,聂县令真的敬佩林大人。
这几个月里,他跟着林大人学会很多东西。
一众人在这告别,林大人看向以前的同僚,跟县学众人也点点头。
教谕跟殷博士叹口气,两人神色都有些不同。
林大人看向正荣县。
从县里人被强征去修运河,到如今也五年时间。
正荣县的运河是没修成的,当时却死伤那么多人,想想都是惨痛的教训。
希望以后的正荣县越来越好吧。
“我走了,以后书信联系。”
话是这么说,但天齐国那样大,山高路远,交通不便,一年能看到两封信便是幸运。
从建孟府到林大人即将上任的江西府,两千五百里的路程。
这里面的人,除了跟林大人关系最好的殷博士之外,其他人,多半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众人拜别,聂县令很是不舍,没话找话说着,送林县令上马车。
今日新旧两个团队的人很是和谐,连聂县令身边的老吏都和颜悦色。
聂县令还趁机问了许多不解的问题,林大人有问必答。
聂县令说着,还提了句:“没想到纪元竟然被他堂哥状告了,方才我来送您之前,学着您先去了趟衙门,翻看文书才发现了这个诉状。”
“不过看上面说的,应该都是小事,以他的人品,不会出问题的。”
聂县令本来只是随口一提。
在他看来,纪元这般有学问的小神童,肯定被人嫉恨了。
他堂哥不知道什么身份,但按照学问来说,纪元应该不会有错。
若是纪元的叔婶来告,他还会更重视一点,同辈来告,多半没事找事。
谁料他这话一说,县学的教谕,殷博士等人不干了,最不沉稳的严训导道:“纪元?被他堂哥告了?怎么回事?”
林大人本以为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到纪元堂哥时,想到当年一些事。
运河,还真是牵扯太多。
林大人认为小聂能解决,就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