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拿来做束腰。
下一瞬,他便明白了那是何物。
桑褚玉卡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随后将那扣带系在了他嘴上,又在脑后锁紧。
错愕从温鹤岭的眼中一闪而过,随后化作恼意。
他似是想说话,但嘴被扣带紧缚着,唇角也勒得生疼,只能挤出些破碎的声音。
“这样便好,能发出声音,却说不了话。”桑褚玉捧着他的脸道,“等你愿意见我了,再想办法告诉我吧。”
话落,她再不管身后人如何,直接离开了窖室。
收着裴雪尽的信后,桑褚玉又赶去了无上派。
到洞府时,裴雪尽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桌旁,看向桌上的一沓簿册。
见她来了,他道:“方才那叫青鸦的小童送来了这些册子,是无上派弟子所写。”
桑褚玉上前,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了翻。
册子里的内容简单,应是之前这些弟子与温鹤岭一道下山除魔。现在魔除了,他们便写了些心得交给他。
类似的册子她在大师姐那儿见过。
一些小弟子经验不足,外出做任务后,会将所经所历写成札记,顺便再提些问题,以求解答。
由是她道:“大师姐也经常收到这些东西,只需翻一翻,看看有无弟子提出问题,再作答复就行了。”
“字迹倒能模仿,只是……”裴雪尽顿了顿,“此举到底有些莽撞。”
之前桑褚玉来过这儿,作为系统,他大致清楚温鹤岭洞府的布局。甚而因为她时常找小路走,摸清了每一处暗道。
但他先前没想到会有今日这局面,因此忽略了不少细节。
也是到了这儿,他才意识到这一决定实在匆忙莽撞——除了能化出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并不了解温鹤岭。
不清楚他的一切习惯,也不知晓他与旁人如何相处。
就算温鹤岭与旁人来往不多,也定当有其他人印象深刻的细节。
譬如方才进来时,那青鸦小童问他今日要熏什么香,他不知温鹤岭的喜好,便以头疾未愈为由,说不用熏香。
那童子却问:“公子前些日子不是特意寻了些缓解头疾的熏香么?”
他怔了瞬,只道那香无用,改日再换。
勉强应付了过去。
但桑褚玉似乎并不担心。
之前走剧情的那一月,日子是苦了些,不过好歹帮她摸透了温鹤岭的大致习惯。
“模仿他不难,待谁都冷着脸。再将无上派的宗门规矩背熟了,做事不出格就行。”她道,“他每日卯时起,每天都在洞府修炼。偶尔接到任务,或是有弟子找他才会出去。不过他这人无聊得很,不常有人主动找他。”
就拿桌上这些册子来说。
她记得大师姐收到的册子通常是厚厚一沓,里面还会塞好些问题,用语也大多活泼轻快。
但给温鹤岭的,只薄薄几张纸。也看得出来是字斟句酌,生怕出错,更没提什么问题。
裴雪尽勉强压下不安,又问:“他现在如何?”
桑褚玉默了瞬,语气如常:“很安静。”
裴雪尽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怪。
不等他细想,桑褚玉道:“你走两步路试试?”
裴雪尽试着回忆温鹤岭的走路姿势。
无果。
虽然他平时在帮着做任务,但从未留心过此人。
就连刚刚来洞府,也是直接撕了瞬移符,不敢多走一步。
没想起来,他索性直接往前走了几步。
不知是因许久没操控身体,还是有她在旁边看着,这几步走得尤为僵硬,甚而险些同手同脚。
桑褚玉看他一阵,忽问:“你是要去赶海吗?”
裴雪尽顿住:“什么?”
“走路,像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