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制止。几个豪强垄断资源,明面征集志愿者,实则将伤残人士充作诱饵,也是前院长冒着风险把他们救出来!”
李主任的背本来佝偻下去,一听这些话又瞬间抬起。
那双猩红且布满痛色的眼睛一寸寸瞪大,仿佛有浓烈的情绪即将呼之欲出。
“前院长看似斯文瘦弱,其实体质并不差,据说大学羽毛球赛还得过奖。但是在资源即将告罄的那段时间,他频频消失,一经出现必然病倒。然后,大家再次变得有吃有喝有穿。”
谢叙白言简意赅地总结:“是他单枪匹马游说豪强,虽然成功得到了资源,但也遭到了他人无法想象的刁难和磋磨!”
通过谢叙白的一言一语,老人本来模糊的记忆一点点变得清晰。
他像是走在沙漠饥渴无比的人突然遇到天降甘霖,嗓音嘶哑破音,不可思议地颤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谢叙白今天下午利用时间,努力收集来的情报。
除去吕向财,还有江家。
江家只是被清算,没有被屠尽,江欣这类没有犯下血案罪过的江家人,就好好地活了下来。
当时谢叙白留在江家,也是为了防止满腔仇恨的下人们失控,残害无辜者。
现如今那些人都搬离江家宅院,分散到各行业,和谢叙白一直保持着联系。
认知受限,他们没有过去的完整记忆。
发生过的异化灾害,在他们的印象中是战乱,或台风、地震、特级暴雨等自然灾害。
他们隐约听长辈们提起过,有一名天资聪颖、据说拿到省级科技园资格的傅家旁系子弟,抛弃大好前途,决定下基层干社区医院之类的玩意,简直脑袋进水。
心思龌龊、深陷泥沼的小人,自己过得不如意,就恨不得摧毁所有美好的事物。
而那名旁系子弟,天之骄子,面容姣好,高智商型人才,一心钻研学术研究,众人心中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简直可以称为美好的代名词。
当那人为了大家的生存资源放低姿态,低声下气地求助他人时,鬣狗们是何其的兴奋?
灌酒灌到当场呕血,被下药差点失身,被掐着脖子逼.迫下跪。陪人玩带暴.力性质的极限游戏,最后全身血淋淋,躺在担架上被送进医院。
——那就是前院长。
“不管无知的人再怎么歪曲,事实就是事实,历史留有痕迹,无法被掩盖,总有人会记得前人的牺牲和功勋。”
谢叙白对上李主任颤动不止的瞳孔,温声坚定道:“就像你会记住,我也会记住,经由我们的口口相传,其他人,下一代,也会记住。”
执拗的老人怎么没有努力宣扬过前院长的事迹?
他看不惯谢叙白的理所当然,蠕动嘴唇想要反驳。
可他哆嗦着嘴唇,无法不为之触动。
“你说得对……”随着压住老人多年的心病被一点点地化解,他眼中的猩红血色也逐渐退散,呈现出显而易见的疲态。
李主任在医院的统治力,仅次于傅倧。
所以他可以抢夺傅倧的院长身份,但灵魂将要承受巨大的负荷,减寿甚至是最轻的影响。
谁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
宛如一道雷霆划过脑海,谢叙白脑子里警铃大作,先李主任一步感受重型门后的压迫力,连忙将精神力化作防护罩挡在两人面前。
轰——!
就在防护罩刚刚凝实的刹那间,重达10吨的军用级防爆铸铁门传来不堪重负的震响。
污染值瞬间从67%拔升到79%,全走廊所有警铃齐刷刷响起,尖锐高昂,仿佛能洞穿人的耳膜!
谢叙白两人被难以承受的冲击力撞了出去。
防护罩破碎,谢叙白反应极快,散开的精神力瞬间化作柔软的护垫,护住他和李主任的脑袋,两人勉强落稳。
铸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