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本尊还好端端地躺在椅子上,她的手却从腕部截断,变成青黑色的利爪,死死掐住谢叙白的咽喉。
“……”江夫人从椅子上起身。
如果不是看见断手正掐着谢叙白,且能感受到蓬勃有力的脉搏,透过颈下肌肤传来,光听青年平静的语气,她还以为自己掐的是一根木头。
江夫人忍不住仔细打量眼前的青年。
无论她再怎么观察,都在这名青年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灵气或邪气。
很明显,对方就是个普通的人类。
这样的人,异化前的江家人都不一定会放在眼里。
可当她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忽然生出一种明明掌握着对方的生死,却无法动手的失控感。
江夫人沉声:“谁安排你来的,江凯乐?”
谢叙白无奈地说:“夫人,虽然作为外人说这话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说,您怎么能把自己的儿子想得那么坏?他是什么性格,难道您这个做母亲的还不清楚吗?”
江夫人根本没那么好糊弄,厉声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是江家聘用的美容师,同时也是江凯乐的家庭教师,这两者并不冲突。只是想到好不容易见您一次,想和您聊聊江同学近期的学习情况。”
谢叙白语气依旧自然,柔和得像一阵风:“刚才提到江同学的时候,您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冷静,您在意他的,不是吗?”
江夫人没吭声。
但谢叙白摸着脖子上的断手,后者绷紧的肌肉明显有所松缓。
他扣着手掌关节,轻轻地一使劲儿,将断手取下来,重新安回江夫人血肉膨缩的手腕上。
“按摩还没有结束,或许我们可以一边继续一边聊。”谢叙白说,“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