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履历最丰富的一个,也不是经验最丰富的一,但却是最有效果也最令
“当然。”谢叙白自然地接下话茬,笑得极有野心,
“就像我来之前向您
承诺的那样,我一定会成为江少爷的家庭教师!”
“呵。”书房里屋传来一声沙哑的笑,紧跟着响起轮子碾压地板的轱辘声。
坐在轮椅上的江家主,越过昏暗的阴影,一点点出现在谢叙白的眼前。
那一瞬间,谢叙白避免不了呼吸微滞。
他通过吕向财牵桥搭线来的江家,和江家主有过短暂的电话沟通,没见面只看过照片,长相中规中矩,四十多岁正当壮年。可眼前的男人实在年迈得不像话!一张脸皮包骨头,显露出清晰的鹳骨轮廓,眼尾遍布沟壑般的褶皱,皮肤上长着淡老人斑,眼珠子浑浊无光,两鬓霜白
除此之外,江家主身上还披着厚实的裘皮大衣,大腿搭着绒毯,表现得和上了年纪的人一样畏寒。“是不是吓到你了?”江家主睁着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和蔼地问道。
“....”谢叙白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的样子,快速组织好措辞,“有一点,来之前我一直在想传闻中鼎鼎有名江家掌权人会是何等风采,却没想到您比传闻中更显成熟睿智,难免被您的气场震慑到。
“瞧瞧!”江家主忽然笑起来,对老管家说,“这个年轻人的说话方式我爱听,是个能干大事的主。”老管家应和他的话:“是的,谢老师是一位奇人,之前聘请的家庭教师不是被大少爷踹出房门,就是被砸得头破血流,只有他被少爷全权接纳。“是啊。”江家主的眼神一暗,对谢叙白道,“谢老师,你刚才讲的课我也听了一部分,很热情,很积极,所以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看来,如今对江凯乐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学习还是成绩?”
如果是面对正常的家长,作为老师,谢叙白当然会顺着学习成绩和
后的个人发展,来表达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但现在问出这话的,是完全不在意江凯乐成绩如何的江家主。
“您说笑了,我的看法不重要,江同学的看法也不重要。”谢叙白笑着道,“重要的是,您觉得什么对江同学来说最重要,毕竟您才是他的生父,是可以主宰他一切的人。”大概几秒钟的寂静后,书房中再度爆出一声充斥着欣赏和欣慰的大笑。
“说得好!”
江家主说道:“你的回答非常完美,让我很有留下你的想法,同时你也是个充满野心的人,这点和江家的理念不谋而合。”谢叙白保持心照不宣的微笑。
吕向财给他的履历做了手脚,在那份假的身份资料中,他是一个被生父抛弃的孤儿,从小饱受世人冷眼,所以在过往学习和之后的工作中力争上游,为了达成目标,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如果是完全的假资料,那么很容易就会被拆穿,巧妙的点就在于,谢叙白真的有一个抛弃他的生父,还有一段差点在学校里被抢走奖学金名额的经历。出来工作的第一天也是惨遭滑铁卢,遇上坑蒙拐骗的皮包公司,并且因为合伙人是某个二代,轻巧地被掀过罪行,他连最后的赔偿都没捞到。自此,一个底层蝼蚁愤世嫉俗、利欲熏心的家庭教师形象跃然纸上。
“学习么,当然可以继续,那孩子难得听话,稍微纵容一下也无妨。”
江家主抬眸露出阴毒凌厉的眼神:“但最要紧的,是他的态度,他的为人!作为江家未来的掌权人,却和家族中的其他亲辈闹得不可开交,一点血缘和亲情都不讲,简直成何体统!.....咳咳咳!”江家主似乎气急,重重地咳嗽起来,腰背压不住地佝偻下去,咳得撕心裂肺。老管家见状,忙不迭倒来热茶。“咳,咳,好.....你就先回去吧,具体什么时候再来,等管家通知你。
谢叙白仍旧表现得极有分寸,低头应是。
离开前,他的视线顺势从江家主的嘴角扫过,那里残留着一抹鲜红。
江家主到底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