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那时担忧她不吃,往里偷偷掺了不少跳跳糖。”
“哦!原是喜欢甜的!”
那边正在交流符水配方,徐行四人正背着手溜溜达达找那绝情丝。那线没什么不好,就是考验眼力,三分之一截丝线,又细又小,放地上一个不慎都能给狗舔进肚子里。
徐行忽道:“找到了!”
小将一头撞过来:“找到……咦。线呢?这不是一只手吗?被炸成七零八落,应该是郑长宁的手吧。”
徐行十分专注地将那手摆好,然后将骨头拧断、固定,十分具有匠人精神地掰出了一个颇为奇异的手势。
小将瞪眼看了半天,试图看出其中的玄妙之处。食指和小指竖起,大拇指扣住中指和无名指,是一个形似犄角的形状。
难道这是什么道教手势?让他的残指也要为自己的罪孽赎罪?让他死的并不安稳?
徐行对神通鉴淡淡道:“这样死的会比较摇滚。”
神通鉴:“不好笑!!你神经病又犯了是不是?!!”
徐青仙忽道:“找到了!”
小将又一头撞过去:“找到……找到个毛啊!!找到个能扔香蕉皮的地方叫那么严肃干嘛?!!”
欢声笑语之中,余刃弯腰,拾起蜷在角落的半条纯白之丝。几步之外,一条丑陋的蛇躯已然烤焦、脱水,上边千疮百孔,唯有头部那两颗獠牙还闪着寒光。
旁边躺着半截手指。他定了一瞬,还是先帮徐行在自己怀中放好了。
那三分之一绝情丝宛如活物般在他掌心缓缓蠕动,试图想要找一个可以寄生的血肉之躯,余刃连眼都不垂一下,对徐行微笑道:“找到了。”
徐行:“喔!拿来。”
余刃反手将线松松一攥:“不夸我?”
徐行:“那你拿着吧。”
余刃:“……”
片刻之后,众人都已准备妥当,该拿的东西都拿了,终于可以离开、将这里彻底毁灭了。
“此事虽了,必有后患。”玄真子思索道,“贫道早先便有疑虑,当看到阵法全貌时,已然可以确认了。此阵,出自昆仑之手。”
“循着阵法,能追根溯源,查到设阵之人是谁么?”徐行将余刃手上的绝情丝捏过来,和自己手上的组合一下,两者天衣无缝地融到了一起,“每个人设阵的手法都不甚相同吧?”
“此事仍需详查。”玄真子道,“说来惭愧,贫道连隔壁山头住着哪位长老都不知。”
那有什么?别说隔壁山头,掌门殿徐行都是照打地铺不误的。徐行道:“好办啊。择日去拜访一下?”
玄真子轻道:“也不知是否会有人来开门。”
众人不敢再深思下去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感觉要扣功德。……话说,你们昆仑到底还有几个长老是活长老啊?平日里好歹也派人端茶送水来统计一下啊!不过这般一想,也是好事,嫌疑人的范围无形之中便缩减不少……
走吧走吧。
既出幻境,结界消失,那往哪个方向出水便都无所谓了。徐行屈起指节,敲敲余刃的肩头,“来,选个方向。”
余刃正偷生闷气,被敲了两下,垂眼看她:“……我?”
“不然是我?”徐行理直气壮道,“我运气一向不好的。万一在路上撞上什么脏东西可怎办?”
神通鉴警觉道:“这什么理由!你现在可是鲛人。不如想想脏东西在水里碰见你可怎么办吧!”
徐行耳聋了。
余刃定定看着她,分明只是随口一问,他却好像被徐行往嘴里塞了一颗糖,唇角立刻微扬起来,试探道:“东?”
徐行:“走了。”
然而,余刃的运气似乎比徐行的还差。一行人越往东,越感到水域深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底将几人拖着往下拽。不过,这些小小的阻挠影响不了脚步,直到徐行眼前一动,出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