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里跌跌撞撞,而后朝对方投掷钻心刺骨的软刀。
那是不成熟的代价。
血肉模糊之后,当伤口重新结痂,又经历新肉生长的痒痛之后,他们好像才学会如何心平气和地去面对那段过往。
手里的刀在动,思绪也停不下来。钟笛突然吸了下鼻子。
凌程匆忙走到她身边,递给她纸巾,“是被我的话感动了,还是因为洋葱?”
“当然是因为洋葱。”
“你真是跟我当年一样嘴硬。”
“不切了,不想切了。”钟笛撂挑子不干了。
凌程接过她的刀,“那你去歇会儿吧。”
又碎碎念:“可是刚刚明明累的是我。”
“你体力好,你厉害。”钟笛听见了他的吐槽。
“你不夸夸我别的方面吗?”
“夸技术还是夸人品?”
“都夸夸。”
“技术就那样吧。你刚刚人品挺好的,我以为你会很粗鲁地对待我……”
“什么叫就那样?”凌程手里的刀险些就要扔出去了,“谁刚刚叫了?”
“我叫了吗?谁听见了?谁证明?”
“你现在脸皮可真厚。”
“厚吗?”钟笛找到电子秤前,上称一看,“啊,我瘦了好几斤。”
“吃流食能不瘦吗?你赶紧多吃点,补回来。”
“你是觉得我胖一点手感更好吗?”
凌程漠然地看着钟笛:“你除了脸皮变厚,你这颗猪脑子也是越来越狭隘了,而且里面也开始装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
“你骂我?”
“对啊,我就是骂你。”
“真棒!”钟笛对凌程竖起一个大拇指。
凌程“噗嗤”一声。
“笑什么?”
凌程抱起胳膊打量钟笛,“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我了。”
“……”钟笛的脑袋忽然卡了一下壳,呵呵两声,“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