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的,可是漾漾的心却一点一点往下坠去。
“你今日为何要打荆望堰?你不是送他回樊国了吗?他为何会出现在京郊?也是涂父抓他来的吗?你觉得他和他们是一伙的吗?”漾漾一连串问出心中的疑问,总觉得霍景珩回来后就不对劲了。
霍景珩抬手揉了揉眉心:“你的问题太多了,问得我头疼。”
漾漾心里一紧:“可是内伤又复发了?我去宣太医。”她并不知这是他的转移话题。
霍景珩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在她发愣间,缓缓松开了她的手:“我休息一下就好。”
说着他就往内屋走去,书房也是有一间休息室的。
漾漾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看看,就见他忽然站住了脚,转过身来,微微蹙眉:“你方才说涂父?他是涂山清的父亲?”
他的眸底是晦暗不明的,漾漾看不出他的情绪,但也不再隐瞒地点点头:“嗯,他好像对朝廷有些怨恨......”事到如今,漾漾觉得她该将她知道的告诉霍景珩,“皇上灭了他家满门,连他家的最小的妹妹都没有放过,是腰斩......”
霍景珩英挺的身姿似是微顿,眸光低垂:“腰斩......”
漾漾见他这样,连忙走过去:“你又头疼了?”
霍景珩朝她淡淡一笑:“无妨。”
等他睡下,漾漾才走出书房来,承书等人见她出来,都迎了上去:“郡主,我家世子没事吧?”
漾漾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有事还是没事,你还是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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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梅雨季节了,漾漾只觉得浑身都黏黏的屋子里到处也湿湿的,苏璃正指使着院子里的丫鬟在屋子的各个角落熏香去潮。
苏璃说了:“反正她们多的是力气,就让她们都使使。”
漾漾托着下巴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雨打梨花,疏疏落落一地,这会霍景珩应该进宫去了,也对的,他如今是监国了,不可能日日都盯着她,即便他不在,他也很放心,不用担心她会逃跑,因为那些丫鬟,十分尽责的丫鬟,即便被苏璃使唤着,那一双双眼睛也盯着的举动。
琼英学着她的样子坐在旁边问她:“小姐你好像很无聊。”
薰风也坐在漾漾的另一边:“对啊,最近你都没有在府里捣乱,可是改变主意了?”
漾漾斜着她们嘴硬道:“你们没瞧见最近霍景珩的脸色不好吗?万一我当真惹怒他,放我走自然是好事,若是想到更加过分的办法来折磨我怎么办!我也是识时务的!”
“哦~”两个人拖长了音。
这时承书撑着伞走进了院子,手里还拎着食盒。
薰风坐直了身子笑道:“来了。”
承书走到廊下,把雨伞递给丫鬟,进了屋,先是向漾漾行了礼,继而笑道:“今日宫里做了新式的荷花酥,世子让我送来给郡主尝尝。”
这几日霍景珩虽然早出晚归,但临出门前总会来辞一辞漾漾,晚上也会来看一眼漾漾,若是她还没睡,他就会央求她沏一壶茶,以前漾漾总是会给她沏茶,她说是按照他的口味,微苦的,但他后来总觉得带了一点甜,起初他以为是她是故意想让他换个口味,他也没在意,后来漾漾和他情断后,他再喝茶便只有苦味,那时他才反应过来,或许漾漾从来没有想让他换过口味,只是是她沏的茶,所以他觉得有丝甜味。
如今想再喝一杯她沏的茶,他还得央求她。
有时候漾漾睡着了,他就在她床边坐一坐,看着她的睡颜,似有心事一般。
白日里,他不在府里,就会着人送些东西过来,有时是一碟子糕点,有时是一个小玩意,再有时是一盆稀奇的花。
他想着,漾漾吃到糕点时,就会想他一次,玩一次小玩意也会想他一次,闻一次花香,也会想他一次,不管是恼的,还是欢喜的,她能想他一次,就很好了。
他有时批阅着奏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