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这样解释反而让霍景珩眼底阴霾更深,他一步一步逼近她:“如果我希望你厚此薄彼呢?”
“嗯?”
“在你心里,我和他究竟孰轻孰重?”
漾漾步步后退。
“还是说,涂山清更重要……”
“砰”的一声漾漾撞上了身后的木板。
霍景珩紧凝着她,他还记得之前涂山清受伤时,她焦急的样子,现在又多了个荆望堰,他很生气,却又无计可施,结果就是更气。
提到涂山清,漾漾连忙道:“我只是怕涂山清会被斩首……”
霍景珩气得转身:“那就让他斩首算了!”
漾漾瞪大了眼睛,绕到他前面,皱着眉看着他:“不行!这件事说不定有隐情呢!”
霍景珩精锐的目光看过来,看得她心头一虚,低下头去。
“你知道什么?”霍景珩沉声问道。
漾漾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转过身去:“我能知道什么,只是,只是涂山清为人谨慎,他不会失察的……”
“所以,你想让我放了他?”
漾漾立刻回头解释:“不是,我,我知道皇上对你很重要,我只是,只是想去见他一面……”
她的声音说的很矮,很小心翼翼,她怕又触怒了他,就想找补一下:“不过……”
“好。”霍景珩冷然一声。
漾漾蓦地抬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
“我带你去见他一面。”霍景珩已经走出了书房,从苏黎手里拿过披风,转身给走过来的漾漾披上。
漾漾任由他给自己披披风:“你当真愿意让我去见他?”
霍景珩给她系好披风带子,将她的发丝撩出来,凝视着她:“我有个条件。”
“什么?”
霍景珩垂眸看她:“不许和他有肢体接触。”
漾漾脸颊飞上红晕,低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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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坐上了霍景珩的马车,苏黎则和琼英薰风坐自家的马车,跟在霍景珩的马车后,一行人去了刑部大牢。
守门的衙役一眼就认出了彧安世子的马车,连忙迎了上来,就看到霍景珩下了车,转身伸出手去,就见漾漾迟疑一瞬,在衙役灼灼惊讶的目光下,不好意思地把手放进霍景珩的手心里。
这名衙役正是昨日被塞金锭子的衙役,他惊讶于漾漾果真搬出了彧安世子,更惊讶于彧安世子居然亲自陪着来了!
他连忙道:“小的这就去请尚书大人!”
霍景珩凉声道:“不必,开门。”
衙役开了门,霍景珩始终瞧着漾漾的手不松开,漾漾在一众请安的衙役眼中看到暧昧的眼色,不好意思挣脱着:“我自己走。”
霍景珩却握得更紧了,一本正经道:“这里阴暗潮湿,你脚下不稳容易摔跤,何况里面关的都是凶神恶煞之徒,会吓到你,到时候你出了洋相,可是让人笑话。”
漾漾看了看开了的牢门,看进去是看不到头的黑暗,她心下一怵,放弃了挣扎,跟着霍景珩进了刑部大牢。
突然进去黑暗之地,漾漾的眼睛不太适应,看不见前面的路,吓得另一手也握住了霍景珩的手臂,跟着他的脚步。
这时突然眼前亮了起来,衙役打着火照亮了前路,漾漾看见了路,也放松了下来,松开了握着霍景珩的手,她朝衙役感激地笑了笑。
衙役很得意自己的体贴,却对上霍景珩冷然的眼色,顿时低下头去。
霍景珩牵着漾漾的手,往大牢中走去,这边两边都是牢房,不停的从牢房中传出哼唧呜咽的声音,在这阴森的地方显得尤其的诡异,漾漾看着前面忽明忽暗的壁灯,犹如鬼灯一线,她吞下了口水,贴近霍景珩身边,黑暗中霍景珩唇角微勾。
突然间一旁的牢房中伸出一只枯树皮一样的手,揪住了漾漾的衣袖,漾漾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