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落于下风(2 / 6)

人定胜天。”

漾漾怔怔盯着他手腕上的红线,那是......

看着漾漾的神色,在座所有人都清楚这根红线有特别的含义。

霍景珩垂眸看向漾漾,柔和下来:“这是当日你诚心求来的,落在了惠明寺,我回去找你时,你已经离开,我便收了起来。”

漾漾震动地抬眼,一眼不错地看着霍景珩,当时她多么希望他能戴上这根结缘线,可如今他戴上了,她心里却是乱的。

兰欢在见到霍景珩戴上那根结缘线时又是震惊又是欢喜又是羡慕,然后期待地看向了徐驰冉,徐驰冉只是意外霍景珩竟然留着那根结缘线,没有分一点眼神给兰欢,兰欢眼中的光亮黯然,低下头去。

荆望堰听过许多霍景珩和漾漾从前的事,但他来时,霍景珩已经离开,并且这半年来,漾漾从来没有提起过霍景珩,他便从来没有将过去的那些和霍景珩放在心上,只是有时听到别人提起时,会有些介意。

此时当看到那根结缘线,和漾漾的神色时,他才想起这半年漾漾虽然没有提起过霍景珩,但每每听到别人谈起时,漾漾总是会有一时走神,再看到霍景珩平静目光下的占有欲和对他的敌意时,他第一次生了嫉妒心和悔恨,漾漾的那些年华他从未参与。

殊不知他和漾漾,也有霍景珩取代不了的过往,那些连漾漾都不知道的过往,那些一旦漾漾得知他就能轻而易举带走漾漾的过往。

涂山清默默喝着酒,在漾漾面前,不论是霍景珩还是荆望堰,他都没有资格争什么,因为他没有资格给漾漾未来。

王公子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四人神色各异,心思各异,却又都绕着一个漾漾,庆幸自己没有跳入这个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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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清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了醉意,步履蹒跚地走了进屋,看到涂父坐在屋里,他苦笑了一声,走了过去,想要行礼,却栽倒在涂父膝旁,垂首双肩止不住颤抖起来,涂父冷眼看着,安静的屋里听到了涂山清凄怆的低泣声,良久,涂山清抚上涂父的膝盖:“父亲,您疼孩儿吗?您疼过孩儿吗?”

涂父没有像父亲一下去轻抚他的头安抚他,只是淡淡道:“你喝醉了。”

涂山清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语声乞求:“父亲,我想娶漾漾,我从未求过您什么,只是这一件事......”

涂父忽然冷笑了一声:“娶她?你什么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吗?除了霍景珩,如今还有樊国来的江澄王,别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唐漾漾你要不起,我要让她和江澄王在一起。他轻叹一声,“霍景珩这人实在不错,身世被揭穿,他没有想过压制流言,弄真成假,被弹劾欺君也没有利用身份和狗皇帝的宠爱去打压,竟然借着流放,打败夜阑国,以实力让那些人连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他们不服,就打到他们服,实在让我喜欢,我要让他被朝廷唾弃,将他收归我用,唐漾漾就是最关键的一环。”

涂山清一震,终于清醒大半,赫然抬头看向涂父,涂父眼底全是胜券在握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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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被颐谙气得病倒了,太医接连上门,等到病情稳定下来,已经月上中天之时,霍凛才离开房间,守夜的妈妈正去小厨房看着炖药的火候,不想这时老太君昏昏沉沉醒了过来,察觉到房间有一抹身影,她年轻时到底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即便年迈又病中还是一眼就瞧出不似素日里照顾自己的下人,立即警惕冷喝:“是谁!鬼鬼祟祟!还不过来!”

昏暗中来人身形微顿,半晌才朝她的床边走来,身子颀长,肃肃如松下风。

老太君心头一震,撑着床榻坐了起来,床前的灯烛光影由下而上,照在霍景珩那张如画的眉眼上,老太君的脸色有一瞬僵硬,继而冷笑一声:“原来是彧安世子,怎么来了也没人通报?”

言下之意极为讽刺,霍景珩平静道:“晚辈想,老太君恐怕不想见到我光明正大递上拜帖。”

老太君哼道:“彧安世子既如此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