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你这般对涂山清穷追不舍,为的公事,还是为了私心?”
霍景珩坐的端方坦然道:“都有。
来此的目的完成,霍景珩起身欲走,瞥眼看到桌上的一支簪子,他凝了一眼拿在手里:“做工一般,不像是匠人工艺。”徐驰冉道:“兰欢送的,她说是自己做的......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霍景珩看着簪子出神,神色凝重。
"何事?"
霍景珩眸底闪过一丝神光,沉声道:“想起一件事,被我忽略的事。
比如一开始追杀漾漾,害他们掉落山崖,让漾漾交出东
杀手,他们主人的要的东西......
霍景珩离开涂宅没多久,涂山清就醒了,漾漾迟钝了一瞬,眼睛才露出光亮来。
涂山清安抚道:“我没事了,你回去吧,不然唐庄主又该着急了。”
漾漾想了一下,这个时辰驱鬼应该结束了,莺莺也该回去了,何况她现在累极了,实在不想强颜欢笑,便点头应了。等她离开,涂山清也支走了庄大夫,掀开被子挣扎着起来,从后门走出涂宅,往一条僻静的路上而去,直到看不见人烟,他推门走进一座宅院,院子里的房间点着灯,他眉眼紧拧,拖着脚步走了进去涂父似是知道他要来,见到他没有丝毫的意外,见他伤重的脸色嘴唇发白,也没有露出丝毫担心。“是您吗?”涂山清走到他面前,低声问到。
涂父轻笑了一声:“若是我要杀唐漾漾,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结果却还失手吗?”
涂山清眼中的紧张松弛了一瞬,还是问道:“那些人不是您派去的?”
涂父眼中浮上冷意:“当真是婆婆妈妈了,你放心,现在,我不想杀她了,我打算留着她。
“因为霍景珩?”涂山清拧眉。
涂父笑了一声:“看来还没变蠢。霍景珩很紧张这个丫头啊。”
涂山清苍白的唇抿紧,半晌从喉间发出声音:“漾漾和他已经全无关系!”
“有没有关系她说了不算。”涂父睨向他。
涂山清心里一紧:“您要干什么!”
涂父没有回答,而是笑了起来,从低沉的笑意逐渐朗声,响彻这个房间,像是一种压抑许久的不快得到了舒展,他笑的开心极了,可渐渐的,那笑意浮上荒唐来,像是发现十分滑稽的事。“国之柱石镇国公府的嫡公子,皇帝老儿最宠爱的外孙,大墓第一贵公子,居然爱上了一个低贱的商女,他居然爱上了一个低贱的商女...."他笑得愈发猖狂,脸上逐渐露出恨来,咬牙切齿的恨,“那我就用这个商女毁了这个第一贵公子。涂山清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父亲要做的事他没有置喙的余地,父亲要做的这件事他更不会反对。
“之前的计划暂时推后。”涂父伸出手来,指缝间夹着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把这个交给喜子茶馆的说书人。”涂山清接过来没有打开,之后涂父又交给他一颗药丸:“必要的时候吃下。
“放心,不会让你致命,只是让你伤势加重而已,适当的时候我会让唐漾
去看你,到时候就看你了,想尽办法留住她。
涂山清也接过了。
紧接着,涂父又交给他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我会派人接两
个人进京,到时候你把他们安排在这个地方,齐王会见到他们,
接下来你只管伤重即可。"
涂山清心里一咯噔:“齐王是您的人?”
涂父嗤之以鼻:“他还不配,但是他是最想让霍景珩死的人。”
“为何?”涂山清不解,虽说霍景珩深受皇上宠爱,皇上即便亲口说他是孙儿,但他毕竟是外孙,没有皇位继承权,齐王即便忌惮也该是燕王“因为霍景珩快要拿到他的把柄了。”涂父冷笑了一声。
涂山清默然,准备告退,涂父突然扔给他一个药瓶,涂山清大惊:“怎么在您这?
涂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