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地盯着他。
他忘了,漾漾是一个倔强的姑娘。
缓缓的,他另一只手从漾漾手里拿回了匕首,忽然笑了一声,嘴角尽是苦涩与自嘲:“漾漾,我伤了你,你恨着我也罢。”漾漾笔直地站着,直到霍景珩离开,她才忽然身形一软,苏璃急忙扶住她:“小姐!”
“没事,我腿软。”漾漾轻声道,她蹲了下来坐在台阶上。
苏璃松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又后怕起来:“小姐你刚刚当真要死?”
漾漾昨晚一晚上没睡好,担心着涂山清,回来又和霍景珩纠缠了这么久,她脸上疲累尽显,茫然地看向苏璃:“我又不傻,活得好好的,我为何要死?”苏璃惊愕:“那你刚刚是做戏?”
漾漾想了想:“倒也不是,他要不拦着,我会真扎进去的,不过是轻轻扎一下罢了。”
苏璃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吓退世子的苦肉计啊。”说着她看着她,半晌问道,“小姐,你当真不和世子好了?”漾漾仰天长叹一口气:“嗯,不好了,这么多年也累了。”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往飞羽水榭走去。苏璃跟在身后好奇道:“那你之后要同谁好?”
“我就一定要和别人好吗?”
“对啊!”
涂山清收拾一番,还是回去他在京都众所皆知的府邸,推门进屋,他虚弱的眼神立刻警觉起来:“父亲。涂父还在。
他抬眼瞧了涂山清一眼:“看来伤的不重。”
涂山清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孩儿无碍,还请父亲放过漾漾。”他跪在了涂父跟前。
涂父冷笑了几声:“要杀她,还是放过她,由我决定,尽快将伤养好,别误了接下来的计划。”
他丢下一个药瓶,扬长而去。
那日后,漾漾照样去了学宫,夫子还是照样每日就盯着她一人点名,但她此时心境却与从前不大一样了,她似乎平静了许多,竟也能安静地坐在那老实地作画了。颐谙照样坐在她的身边,漾漾其实不明白,那晚在紫夜洲,她和颐谙因为发生口角而双双落水,其实已经算撕破脸了,她不明白颐谙为何还要坐在她身边。“那晚景珩哥哥虽然救了你,但你最好不要有其他想法,否则会让你变得很不幸的。”颐谙轻轻说着。漾漾转头去看她,她专注着手里的画笔,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她,那一脸的冷淡也不似往常柔弱乖巧的模样。“怎么不幸?”漾漾忽然来了兴趣,总觉得现在的颐谙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颐谙放下画笔,又拿起另一支沾了不同的颜色,慢条斯理道:“前段时日因为别的公子同我亲近,景珩哥哥恼了,才与我吵架,救你不过是为了气我,你若是以为景珩哥哥心中有你,岂不是很悲哀嘛。漾漾已经不会再因为颐谙说的话而黯然神伤了,她轻轻一笑:“是嘛。
颐谙轻叹道:“我与景珩哥哥的婚事是自小就默契于心的,其实他身份尊贵,将来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妻子,你这样送上门,景珩哥哥不好拒绝,做个通房妾室也无妨。”饶是漾漾不会黯然神伤,但不代表她不会生气,她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郡主真是大度,若是我,定然会让将来的夫君只有我一一个妻子,怎么
郡主没有这样的自信让世子为你这样做吗?
颐谙面色一僵,终于抬眼看向她,那是怨毒了的眼神。
正当漾漾觉得一场争执在所难免时,颐音忽然滚下泪来,伏在案桌上哭了起来。
此时周围所有的贵女都被颐谙的哭声吸引了过来,纷纷关心起她来。
颐谙擦着眼泪抬起头,声泪俱下:“漾漾,我知道那日景珩哥哥救了你,你放在了心上,我也跟姑祖母提过了,将来会让你如愿的,你为何,为何....她哽住了话头,未尽之语已不必再说,足够让人揣测。
漾漾目瞪口呆。
骆岁宁率先对漾漾发难:“那日情况危急,世子救了你又如何,那和救一条狗有什么区别,你还这样沾沾自喜,谁不知那几日世子和小郡主闹别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