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地看了漾漾一眼,漾漾的脸色有点苍白。
临了,她还听到颐谙追上霍景珩,很是天真地说道:“景珩哥哥,漾漾小姐人缘真好,身边总是有不同的好朋友。”
漾漾又抬手遮了遮眼睛,觉得一只手撑着酸了,索性往后仰躺下来,用丝帕盖着脸。
兰欢听完就炸了,唬地坐起直直盯着漾漾:“我就知道颐谙那死丫头不安好心!她惯会示弱的,惹得他们都心疼她!我小时候就吃过好多亏!”
漾漾盖着丝帕,沉默不语。
兰欢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沉吟一会后,她忽然问道:“那那支簪子呢?你收了吗?”
漾漾扯下丝帕白了她一眼:“那簪子又不是送我的。”
兰花叹了口气,人家那样问铁定是送你了呀,但事实上漾漾根本没看到陈知也说的那支簪子是什么样的。
“漾漾,你今日的簪子真好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还是绛色的。”兰欢喜爱地抚摸着那支缀着绛色水晶珠的玉簪子。
“那日临走随手拿的,你喜欢送你吧。”漾漾说着就要取下来。
兰欢制止了她:“这簪子不适合我。”
“漾漾,我们去江南两岸吧,我请你吃酒!”兰欢拉起漾漾,欢快道。
漾漾没什么心情,不怎么想去,可是架不住兰欢的热情:“哎呀,你看看你多闷,整个人都蔫了,都不像你了,去吧去吧。”
兰欢不由分说拉着她出门了。
“二位小姐要去哪?”
两人正走在大街上,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两人回头,涂山清仪表堂堂看着她们笑。
兰欢惊喜道:“是涂探花呀,哦,再过不久,就该喊一声涂参将了。”兰欢笑道,“我们正要去江南两岸吃酒呢。”
涂山清挑眉:“哦?可否带上在下一起?我也正要去用膳,独自一人倒是无趣,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
兰欢快意道:“好一个相请不如偶遇,涂探花请。”
涂山清走到漾漾身边看着她温和一笑,漾漾也回以微笑。
三人走进江南两岸,跑堂的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兰欢小姐,三小姐,涂探花,贵客呀!”
兰欢给了赏钱道:“老规矩,依兰厅。”
依兰厅是这的包厢名字,兰欢觉得这个名字里有个“兰”字,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似的,故此每回来,都要这个包厢。
跑堂的喊道:“好咧,依兰厅!”
他迎着三人上了二楼,正要进门,听到隔壁包厢门开了,伴随着一道惊喜的女声:“兰欢!”
三人看去,皆是大惊,兰欢皱了眉:“是你啊,颐谙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