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
今天他们回来得早,百里言冬还没喝醉,笑嘻嘻地冲她打招呼。
陈映澄白了他一眼:这百里言冬竟然还是个酒鬼,带着江随山也不学好。
莫名其妙被瞪,百里言冬把手收回袖中,尴尬地甩了甩。
江随山没理会他的尴尬,也没给陈映澄眼神,倒了碗酒放在面前,一动不动地盯着。
“想必这位就是百里家的少爷,幸会。”
还是冷成光开口打破了沉寂,他主动上前和百里言冬交流,后者打量着他,起身回礼。
“你是冷家的?听说你爹死了,节哀。”
“……”
冷成光冲他露出礼貌的微笑,“二位是来调查小儿夜啼一案的?”
百里言冬看了江随山一眼,道:“是啊。”
他这段时间本来是待在赤日学院修行的,虽然说他没考进去,也没有正式拜师,但是每日跟着学院那些弟子修炼,也能学到一些真东西。
是车挚突然寄信过来,让他们帮忙调查南杨庄的案子,他便跟着江随山过来了。
遇到陈映澄之后,他才发觉这可能是车挚为了调解江陈二人矛盾故意设计的。
江随山在赤日学院整天跟着没有思想的傀儡一样,不是在主殿研究古籍就是在禁地忙活阵法,一天下来甚至一句话都不说。
他以前觉得江随山这样不正常,但是见了陈映澄之后,他竟然开始怀念赤日学院的江随山了。
他在赤日学院虽然沉默,但好歹还情绪稳定。来了这里之后他每天跟中了蛊似的,情绪飘忽不定,天天一大早就把他喊起来练剑。
虽说跟高手对练是个长进的好机会,但他哪能打过江随山啊,只有被虐菜的份儿!
而且江随山还突然开始喝酒了,自己喝不行,还得拉着他一起喝,百里言冬喝酒的时候喜欢跟人聊天吹嘘,玩行酒令,但他闷得出奇,一味地喝酒也不搭理他。
他都快被这人给逼疯了!
这一切的根源肯定处在陈映澄身上,但他又不敢提,江随山明明想她,见了陈映澄却故意不理睬。
离异夫妻都这样吗?反正他是看不懂。
冷成光主动跟他们说话,百里言冬觉得抓住了机会,既然他们查的是同一个案子,便抛出诱饵来拉近关系。
“你们查到什么了?”
冷成光:“所获不多,二位呢?”
百里言冬:“我们也没查到什么。”
冷成光:“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是啊,总不能每天都不让人睡觉吧,我们今天去了趟西口县李家……”
江随山打断他,“可以了。”
“李家?”冷成光听到关键字,转头冲陈映澄笑了笑,“你们还真是挺有默契。”
陈映澄:“……”
刚才就该让二位把嘴闭上。
不过既然提起来了,陈映澄知道江随山和她想到了一处去,便坐到他们旁边,示意冷成光也坐下。
“你们查到了什么?”她对着冷成光道。
我?
冷成光歪了下脑袋,便听到江随山的声音响起。
“李家并无异常之处。”
他也看向前方的百里言冬。
“东西又不在他们家里,当然没有异常,你们这样是打草惊蛇了。”
“我没见李家的人,只是在附近察看。”
陈映澄顿了顿,道:“这事儿我们解决不了,得让赤日学院出面。”
“赤日学院的人,就一定可靠吗?”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回,视线却从没放到过对方身上。
百里言冬实在憋不住,趁着他们沉默的空档,追问道:“什么什么?李家什么事儿?这里什么事儿?多大的事情啊还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