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痛快地答应了。
他们两个谈恋爱,大概跟别人不太一样。
沈嘉树是个龟毛,她并不跟他同居。而两人的工作都很忙,因此谈起恋爱来难免乏味。
但是有了这些情景play,就感觉总是在谈恋爱一样,非常有意思。
“那我去买衣服!”沈嘉树拿回平板,开始挑选此次情景play用到的服装。
他一边挑着,一边问道:“婚礼筹办,是你来策划,还是请婚庆公司?”
“请婚庆公司吧。”白真真没怎么多考虑。
他们都很忙。
“OK!”沈嘉树头也不抬地道。
白真真看着他,慢慢扬起唇角。
换个人可能觉得他不在意婚姻,或者不期待跟她结婚。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但白真真并不失望或伤心,因为她何尝不是如此。
婚姻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华而不实的仪式感,只会感动观众,跟他们本人没有多大关系。
即便婚礼誓词忠贞又浪漫,可感动的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生活日复一日,谁能保证永远深爱?
等到不爱了,婚姻与誓言能够约束什么?即便能够约束,又有什么意思?
相比结婚的形式,两人更看重伴侣的心意、新鲜感、趣味性、温暖感、可靠程度。
婚礼当日,白真真和沈嘉树都表现得像一对期待新生活的新人,拥抱亲友们的祝福。
梅芬看着女儿终有所属,眼泪止不住地流。改变了吧?真真不会像她梦里的那样,凄惨死去了吧?
然而,梅芬还是没放下心。梦里女儿很年轻,这会儿的真真也很年轻。
她一直小心守着,等到女儿头上有了第一根白发,韶华不再。
“妈在天上看着你。”白发苍苍的梅芬,无力握着女儿的手,吃力地道:“好好活着。”
白真真亲了亲她苍老枯瘦的手背:“妈,做你的女儿很幸福。”!
沈氏的产业很多,沈嘉树办公的地方是集团总部,说什么安排不开,当然是借口。
沈嘉树就是不想看到老两口在眼皮子底下晃。
亲亲我我的,不自在。
“喔,喔。”梅芬听女儿分析一通,忍不住高兴地说:“嘉树真不错。”
她不知道别的大老板怎么谈恋爱的,这算是尊重还是打发,但真真没说什么,那就当是一件好事。
人家手指头缝里漏一点出来,就是真金白银。她跟白寿祥好好
干,挣上一两年的工资,以后都给真真存着。
沈嘉树一直喜欢真真也好,一两年后腻了也罢,他们老两口手里有钱,真真的结局就坏不了。
“你放心,妈跟你爸一定好好干,不让人轻看!”梅芬有力地道。
白真真没说什么“不用,过得去就行了”,她知道他们都是踏实本分的人,只道:“好,我们一起努力,早日在A市买房子!”
——
白真真跟沈嘉树谈了一年又一年。
在她三十岁这年,终于攒够A市买房的钱,她手里的钱都拿出来,老两口的存款也拿出来,全款买了房。
一家人就在A市定居了。
“真真啊,你跟嘉树考虑过结婚吗?”这天,梅芬找了个机会,试探着问女儿。
“我都行。”白真真盘腿坐在沙发上吃菠萝,“改天我问问沈嘉树。”
梅芬立刻摆手:“不急,不急,我不是催你们,我就是问问,看看你们什么打算。”
白真真三十岁了。这个年纪,在大城市真的不算大龄。多的是三十好几l才结婚的人。
梅芬能理解,还道:“现在人跟以前不一样了,都活得久,动不动活到八九十。要是三十岁就结婚了,以后不得脸对脸看个五六十年?”
白真真心说,不啊,看烦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