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手里的刀,“说我闲话的人多不多?”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自从她回来后,不少人背后说她闲话。
梅芬脸色不好,任由她夺走了刀,她也知道拿刀出去太冲动了:“多什么多?就她们几个不是东西,天天东家长西家短,嘴里跟长蛆似的!”
白真真把刀放回厨房里,切了块瓜,拿出来递过去:“吃口瓜,消消气。”
又道:“我都不放心上,你也别往心里去。哪儿没有小人?天天生气,都生不完的气。”
她从小学习成绩好,长得漂亮,虽然老师待见,人缘也不错,但背地里嘀咕她的人从来没少过。
她要是在意这个,在意那个,都没时间学习。
“你是不知道,她们有多不要脸!平时就不干好事……”梅芬絮絮叨叨,抱怨起来。
白真真在一旁听着,顺便剥了葱和蒜,切丝切片。
梅芬本来还在生气,见她已经动起手来了,连忙搁下西瓜,说道:“我来,你放下,我收拾。”
一边收拾鱼,一边跟女儿说话。
虽然还是很生气,但这也是常态了,过日子就没有哪天是从头到尾都顺顺当当的,每天总有生不完的气。
不是跟老公生气,就是跟邻居生气,要不跟不靠谱的亲戚生气,跟同事生气,跟老板生气。
但梅芬有自己的智慧。生气归生气,日子还是要过的。她做了一道糖醋鱼,造型漂亮,又色香味俱全。
“吃饭,吃饭。”梅芬把菜端上桌,“你爸有事不回来,咱俩吃。”
白真真拿起筷子:“哎!”
她捧着米饭,吃得香,眉眼舒展愉悦,好像丝毫没把别人的闲话放在心上。
梅芬心里叹气。
她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让女儿回来,小地方还是愚昧了些,总有这些不知所谓的人。
但是想到那个梦,她挣扎过后,还是坚定了之前的信念。就当她也愚昧吧,就当她是个坏妈妈,她就是要绑住女儿,让她待在她身边。
*
沈嘉树的日子过得不舒坦。
“衣服怎么挂的?”
“领带放哪儿了?”
“谁挑的窗帘丑死了!”
“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客户姓贺?”
“我的文件夹放哪儿了?”
“咖啡呢?我的咖啡!”
处处不如意。
他烦躁得不行,感觉内分泌都要失调了,又一次把张莹和徐助理叫进办公室,一通训斥。
沈嘉树不明白,为什么白真真一个人都做得那么好,他们两个人加起来,接手这么久了,还是做不好?
张莹和徐助理低头挨训。
大气不敢出。
谁懂啊?老板是个龟毛得要死的男人,相当难搞!
之前的白秘书为什么那么牛逼!能一个人搞定这么奇葩的老板?
不比不知道,原来人比人,能差这么多!
“是,沈总,我们知道错了。”最后,等沈嘉树出完气,两人鹌鹑似的认错。,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但她吃人嘴软,也就不挑了,抱着半个西瓜到客厅,打开电视,找个电影看起来。
“咔嚓。”
房门被钥匙拧动,打开,梅芬拎着一袋子菜从外面走进来。
“妈。”白真真从客厅里探出头,叫道。
梅芬一抬头,说道:“真真啊。晚上想吃什么?妈买了鱼。”
“妈,你脸上怎么了?”白真真皱眉,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道。
梅芬的左边脸上有血道子,她别开脸道:“没啥。遇到猫了,猫挠的。”
“那你得去打狂犬疫苗。”白真真端详两眼,说道。
梅芬推开她,换了鞋往厨房去:“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