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点头,“回老家了。”
白真真还是有些怅然的,因为张阿姨在蒋家做了很多年,为人朴实,对“白真真”也很关心。
换句话说,她跟张阿姨说的话,比蒋太太多多了。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她抬起眼睛,微笑道:“蒋哥,再见。”
嘴上说着再见,她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你真的已经不喜欢我了吗?”蒋行越忽然问。
白真真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差点跳起来:“我——对,已经不喜欢了!”
蒋行越深深地看着她。
他觉得她大抵说的是实话。从前她或许喜欢他,但那多半只是一种寄托。
现在得到了,就没执念了。
“那我怎么办?”他低声问。
白真真微微睁眼:“什么?”
蒋行越俯身,在她耳边轻声:“你睡了我。我怎么办?”
白真真彻底睁大眼睛:“什,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怎么,被睡了就不过日子了?
蒋行越站直身体,对她点点头,然后打开车门,离去了。
留下白真真,一脸懵地站在街头。
“真真回来了?”孙温见她拉着一个行李箱,立刻放下手里的菜刀,摘下围裙,上前去接,“买了什么?”
“不是买的。”白真真道,“蒋行越来A国出差,从家里带了点东西给我。”
她去见蒋行越了。
这没必要瞒着。
孙温皱起眉:“他来干什么?”蒋家都不肯好好养她,现在还假惺惺做什么?
“你昨天说的那个不想见的人,是他?”
白真真否认了:“不是。舅舅都说了,我不想见的人可以不见,我怎么还会勉强自己?”
孙温没再说什么,接过箱子,拎了一下:“还挺沉。是什么?”
“一些零食。原来做事的张阿姨走了,要回老家,特地做了送我的。以后都见不着了嘛。”白真真道,“舅舅,我自己提就好。”
孙温没给她,笑道:“怎么?觉得舅舅瘸了一条腿,就连箱子都提不动了?”
“是啊。”白真真想也不想,“哥哥说了,舅舅身体不好,让我孝顺舅舅。”
白佑嘉还不知道天降一口大锅。
孙温笑眯了眼睛,说道:“你听他的?舅舅身体好着呢。”
白真真就不说什么了,松开手。
家里不是没有做事的人。这么大的住宅,佣人们肯定少不了。
但孙温平常不叫他们,他好像更喜欢一家三口的感觉,看到外人他心烦。
“真真喜欢吃什么零食?”孙温问道,“等你吃完这些,舅舅给你做。”
白真真看了一眼箱子,说道:“主要是牛肉干,有时候吃点果脯,还有水果罐头。”
她还没打开看,但应该是这些。
她喜欢吃着牛肉干,看电影。一把牛肉干,能让她看完一整部电影。张阿姨知道,应该是做的这些。
“哦。”孙温点点头,“牛肉干少吃,太硬,对你的牙不好。”
白真真听了,面色微妙起来。
“怎么?不信?觉得自己现在年轻,不用保护牙齿?”孙温看她一眼。
白真真猛地摇头:“不是,没有,我听舅舅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舅舅被蒋行越附体了。
说着话,箱子就搬了上来。
“谢谢舅舅,舅舅辛苦啦!”
孙温笑着,把箱子放在地上,瞄了一眼:“你玩吧。少吃点零食。晚上我们吃包子,吃太多,影响吃饭。”
白真真点头:“好的,舅舅。”
孙温就出去了。
白真真关上门,把箱子推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