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
“?”
宴寻回头,给了对方一个问号。
楚停云深深盯着他,说:“要不然下次再来?”
宴寻疑惑:“为什么?”
对方很认真道:“寻寻,我现在特别想回家跟你睡一觉。”
宴寻:“.........”
这一刻,宴寻忽然觉得自己要是一直都保持着失忆状态,可能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总之最后他话不多说,直接拽着楚停云往更衣室大步走去,他们得先去换训练服和装备。楚停云给自己订的是表演服,而宴寻则是穿着更适合初学者的训练服。
做过热身之后,楚停云就带着宴寻上冰。
其实好玩儿的运动项目有很多,骑马射击,滑雪蹦极,攀岩跳伞等等,那些几乎是随便学一学,或者初次体验就能获得极大乐趣和刺激的。
但偏偏,宴寻要选花滑。
第一天根本体验不了什么,不过是在冰上摔了又爬起来,然后再摔,很枯燥。这样短的时间,初学者能够先学会在冰上滑行就不错了,更别提一些技巧性的东西,
至于比赛视频里那些漂亮的跳跃,更是想都别想。
砰——
果然,从没接触过滑冰的宴寻刚开始就摔了,不过他很快就爬了起来。
宴寻很清楚这种运动就是要摔,多几次就好了。
“楚停云,你当初也是这样摔吗?”
“当然不这样,我可比你摔得好看多了。”
对比于宴寻的僵硬狼狈,楚停云就太松弛自然了,他就像是一条被放归到海里的鱼,在偌大的冰场上肆意滑游。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宴寻也摔得差不多了,他开始能够保持平衡滑行很长一段距离,至少看起来很稳。
但这时楚停云绕着他滑着转了一圈,推了宴寻一把。于是果不其然,失去平衡的青年就砰地又摔了。
“楚停云......!”
宴寻摔躺在地上,刚要用手肘撑着地面要爬起来,结果抬头就对上了楚停云的目光。
对方蹲在头顶前方的冰面上,就这样俯身低头问他:
“宴寻,你突然想接触花滑,是因为看了家里那些录像带吗?”
“......”
那些录像带是宴寻前不久整理书房时找出来的。
录像的画质很模糊,里面也全是俄语。
画面中大多数时候只有冰面和男孩儿,而画外音总是一道格外严苛凶厉的女声
宴寻用翻译软件一句一句听。她说了很多关于花滑的专业术语,但最多且不断重复的只有几个简单的命令词。
“站起来!”
“再来一次!”
“不准哭!”
“......”
后来,小孩的嗓音褪去稚气,压抑痛苦的啜泣也消失了。
空无一人的训练场慢慢变成了有观众和裁判的比赛场,接着,那道严厉的女声也变得虚弱,最后消失。
所有的记录在少年走上一个矮矮的领奖台时,戛然而止。
“......”
默了片刻,宴寻问,
“不能看吗?”
“——能看啊。”
楚停云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不过那些录像带画质太糊了,观感不好,不如现场看。”
“......”
宴寻一愣,紧接着他就听见有音乐响起来。
《黑天鹅》
这是楚停云少年时最后一次参加比赛的时候选的曲目。
他起身,慢慢滑退到二十米开外的位置,跪俯下去,双臂伸展拟态出天鹅翅膀的形态。
衣服上身的黑色羽状网纱设计坠着雪色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让他在这一刻看